笑著說:「我們奶奶在家裡給爺辦喜事呢,請爺回去洞房。」
就見那門縫裡的眼珠子咕溜的轉了一圈。
嘎吱一聲開了門。
老婆子抬著下巴,朝里點了點。
昭兒領著興兒小跑的去了裡頭,急促的敲響了門。
老婆子冷眼看著,拐著彎兒的進了一旁的偏房,繼續喝著就著花生米喝酒。
沒一會兒就看見璉二爺揪著衣服出了門,後面小跑著跟著那兩個小廝出了門。
老婆子拎著酒杯,咂巴著嘴,虛著眼走出門,低頭還沒來得及喝手裡的酒,就被人截了過去。
就見一個穿著艷紅色肚兜的姐兒,身上披了一件外衣,懶懶的靠在老媽媽的門口,拿起媽媽手裡的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嘖,可真有福氣,嬌妻軟妾抱做一團。」把杯子丟給老媽媽,扭著身回了屋子。
老媽媽嘬了一口杯里剩下的酒,調笑的說:「什麼福氣不福氣,男人的,就那幾兩的事兒。」
砰的一下關了院門,回屋就著一屋子酒氣睡了過去。
賈璉暈暈乎乎的回了府,起初他還不相信,可真當他一進院子,看著那張燈結彩的院子。
心裡一下子飄飄然了,展開雙手,兩眼迷離的進了院。
看了一眼掛滿紅布的屋子,抖了抖衣服,大笑的踏進了屋。
平兒歪在床上,聽著門口傳來響聲,抖著身子起來,坐立在床頭。
撩開床簾,一入眼就看見爺含笑進了屋。
平兒一下子就紅了臉,濕了眼,埋下頭,捏著手裡的帕子擦了擦。
賈璉幾步走到床邊,一把鉗著平兒的下巴,歪來歪去的看了看,哈哈大笑起來,低頭,在平兒領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迷離的說:「嗯,真香。」
平兒扭捏的推了推,潸然淚下道:「爺可別這樣,奶奶還在氣頭上呢。」
「她有什麼可氣的。」賈璉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踉蹌的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不過,你們奶奶這事兒辦的不錯,早該給爺納妾了,一天天的沒個新鮮勁兒。」
說著就將還欲說什麼的平兒撲倒在了床上。
平兒張了張嘴,一入口就是賈璉身上那未散盡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一股噁心湧上心頭,便頭躲過了賈璉湊上來的嘴。
感受著在身上作亂的人,平兒嗚咽的哭倒在了枕頭裡。
賈璉本就在外頭吃了個飽,聽著屋裡辦喜事,這才回來湊個熱鬧,哪曉得這人好生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