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賈璉忙追了上去,在人開門之際,連忙將人給拉住了。
「你這個時候跑去幹什麼?還沒弄清楚出了什麼事呢。」
「喲,你這話說的,且不說二太太怎麼的,那怎麼說也是你的表妹,怎麼的?你這個做人表哥的,只管收人的好處,出了事也不見去幫襯兩句的?」
鳳姐甩開賈璉的手,便頭走到一邊,不與他站在一處。
賈璉聽著鳳姐那冷嘲熱諷的言論,也不出聲反駁,只是耐心的解釋道:「咱們還不知道這究竟發生了何事呢,再說了,老太太的後院,二太太還能真干處什麼事不成?」
正在兩人爭論的時候,恰巧一牆之隔的夾道上,走來了刑夫人一行人。
聽著牆後的腳步聲,賈璉連忙比劃了兩下,紛紛禁了聲。
他與鳳姐二人悄聲走到門後,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聽到寶玉犯了舊疾,賈璉這心思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
一手摸著下巴,眼珠子轉悠個不停。
鳳姐不經意抬頭就看見他這德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他肚子裡那幾條蛔蟲,她還能不曉得他的些臭心思?
鳳姐吃驚的是這鴛鴦什麼時候居然和二太太走的那麼近了?
居然敢背著老太太,去林妹妹的院子裡給二太太做臉?
正當她思索的時候,就被賈璉捂住嘴,將人給帶進了正房裡。
鳳姐一進房間,就趕緊將賈璉的手從身上扒拉開,呸呸的吐了兩口吐沫,嫌棄的說道:「也不知去哪兒刨了坑的手,居然敢來糊我的臉,你不嫌噁心,我還嫌噁心呢。」
「嘿,瞧你這話說的,好似我是個多不講究的人一樣。」賈璉一聽就不依了,歪倒的坐在炕上,拿起炕桌上的水杯就喝了一口。
惹得鳳姐嫌棄的別過身去,嘴上不饒人的說:「就你,還多講究的人?什麼好的壞的都下得去嘴,還有臉說這些。」
賈璉不欲與她爭辯,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可聽明白了剛剛大太太和鴛鴦說的話?」
坐在對面的鳳姐聞言轉過身來,看著燈影下的人,遲疑的說:「難道寶玉犯病跟林妹妹有關?」
誰知賈璉卻嗤笑了一聲,抬手點了點鳳姐,搖頭道:「你啊你,平日裡看你機靈的緊,怎麼這會兒雲裡霧裡摸不到門道,這哪是寶玉和林妹妹的事,這分明就是大房和二房的事。」
「這……關我們大房什麼事?」
賈璉站起身,走到燭台前,拿起一旁的銀剪子,剪了一下燈芯,火光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瞬間將屋內照的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