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皮爾扎有些猶豫。
好在秘境內的[阿貝多]及時幫他解了圍。
「看來你很容易讓自己受傷啊。」
相似的音色和語調,直接讓皮爾扎聽得一愣,畢竟前一秒他還在跟真正的阿貝多說話。而阿貝多則是直接瞥了眼,便垂眸檢查攜帶的藥劑,思考著需要用到的部分。
「雖然我也很好奇什麼在你眼中是大傷,但如果這次沒有我在,你可是會失去你的一隻手,」秘境內的[阿貝多]毫不誇張地說著,視線卻是看向了另一邊的阿貝多,仿佛通風報信一般,甚至還舉起了手示意,「不是像右手這樣被灼傷。」
秘境內的[阿貝多]比了個手勢:「而是真的被『吃』掉左手。」
「我很難想到其他時候的你會是什麼樣。」他聽起來還有幾分無奈。
可皮爾扎無法反駁,畢竟事實確實如此,但那個時候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就拿不到那個東西。
說起來,那個徽章呢?
皮爾扎回過神,直接問秘境內的[阿貝多]:「徽章是不是在你那?」
秘境內的[阿貝多]也想了起來,在隨身的容納物品的包內一翻,便將一個被冰完全包裹的東西掏出。
層疊的冰碎裂開來,內里的漆黑隨著冰塊一同墜落,好在阿貝多早已準備好藥劑,直接倒了下去。
「茲啦——」
腐蝕被逐漸中和,而剩下的便是內里物件的原形——形如羊頭,邊緣靛藍,雕刻的愚人眾的標識位於正中心,象徵著這個徽章的意義。
塔圖因認得這個東西,直接跳了起來:「士官的徽記!」他有些猶豫,像是難以置信,「難道是…蘇里米達爾士官的?」
「長官大人,您是在哪裡找到了,蘇里米達爾士官應該就在那附近,我們得去…」
然而話到一半,塔圖因便從皮爾扎的眼神中看出了一切。
「他是…殉職了對嗎,」並非疑問而是肯定,塔圖因頹然地嘀咕著,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番活力,「雖然他是一個混蛋,從見面起就讓我做各種雜事,還嘲笑我除了直覺和運氣好點外一無是處。」
「雖然說士官壞話也會受處罰,但是長官您知道嗎,第一次見面時他竟然威脅我說遇到危險就會拋棄我,因為我太弱了,」塔圖因坐了下來,捂著臉輕笑著,「哈…我知道,但我這不是新兵嘛,怎麼能和士官比…」
「而且我可是這批的第一噢!幹嘛那麼打擊人!」
塔圖因看起來很氣憤,但是聲音卻帶上了些許嘶啞。
皮爾扎本打算說什麼,卻只是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