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小傷。」皮爾扎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有底氣。
阿貝多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因為他將這二字又咀嚼了一遍。
「小傷?」阿貝多的視線越過皮爾扎,看向了某位清理雪堆的青年,「你也這麼認為?」
「怎麼可能?」秘境內的[阿貝多]回過頭,放下了清理的差不多的空地,「如果那個可以稱之為小傷的話,距離死而復生成為現實就只差一個被人發現了。」
他其實是在準備生火的位置,塔圖因負責撿樹枝,他來清理雪堆,而阿貝多則是他故意留著去做收尾——冰的力量只能抑制腐蝕,卻無法完全消除。
「我建議你看一下再決定該怎麼做,」秘境內的[阿貝多]坐在了皮爾扎身邊,「你也別想著躲。」
聞言皮爾扎有些尷尬,明明兩人先前還處於一種你死我活的僵持狀態,怎麼此刻卻能這麼自然地聯合起來懟自己,而且一左一右兩張同樣精緻的臉看著自己,非常讓人有壓力的好不好。
因此皮爾扎決定替自己辯解一下。
「好吧,阿貝多先生,我承認那確實不算小傷,」皮爾扎裝模作樣地說著,語氣又恢復到和阿貝多初見時的那樣,「我畢竟是位有著堅韌冒險精神的冒險家,這點傷在我看來確實和小傷無異。」
他說得理所當然,甚至越說越覺得有理:「而且一個冒險家如果遇到點事就退縮的話,怎麼能夠戰勝挑戰?怎麼能夠向著星辰與深淵追尋?」
「所以我稱之為小傷是沒問題的。」皮爾扎得出結論。
塔圖因剛撿了幾根還算乾燥的樹枝回來,便聽見皮爾扎這一番說辭,頓時對長官的臉皮有了清晰的認識。
瞧這一番話,簡直是理直氣壯地胡說八道。
果然自己是新兵是有原因的。
好在塔圖因向來是個會給長官捧場的好兵,因此他將樹枝往秘境內的[皮爾扎]清理出的空地一放,興致勃勃地沖幾人行了個禮。
「長官大人說得沒錯!」
倒也不用這麼配合,皮爾扎徹底無奈了。
秘境內的[阿貝多]似乎覺得還挺有趣,從臉上的笑容就能看出,而另一位倒是見怪不怪,畢竟第一次救下塔圖因時就已經體驗過他的特別之處。
但這不代表阿貝多會被這麼簡單說服。
「是嗎,」可阿貝多也不是一個喜歡拆台的人,「你說得對,在使用結論時,確實需要參考其成立的前提條件。」
「那麼你受過的大傷是什麼?」阿貝多問道。
但該說的話卻是一句沒少。
一瞬間皮爾扎想到了許多,他當然能找出許多比現在這樣更為嚴重的情況,可看著阿貝多的眼神,不知怎的有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不能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