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沒有見過阿貝多先生?」皮爾扎問塔圖因。
「阿貝多先生啊,見過的見過的!」
大概是覺得自己被放過了,塔圖因又恢復到那副風風火火的樣子,一邊說著阿貝多今日的行程,一邊給皮爾扎領路。
「阿貝多先生一大早就去城外搜集材料了,回來時遇到了一個小女孩,似乎是幫小女孩修了點東西,便又被騎士團叫去開臨時會議。」
「會議結束後又回工坊了一趟,現在嘛…應該是去那個….好像是叫獵鹿人的飯館吧,說是要訂份午餐。」
提到這個塔圖因話鋒一轉,極為殷切道:「說起來長官大人,我們這段時間的飯會報銷嗎?」
皮爾扎瞥了眼塔圖因,見後者一臉期待的表情,便想了想。
「當然。」
塔圖因簡直要歡呼了,畢竟作為新兵,他可是一點積蓄都沒有,而身上唯一值點錢的,可能就是那個配發的火銃。
可隨後皮爾扎的話卻讓塔圖因臉上笑容一僵。
「但是得先墊。」
塔圖因:……
「長官大人,您知道的,我們新兵可是什麼都沒有——」
塔圖因立刻開始了討錢模式。
可皮爾扎毫不留情,直接無視了他的話,以至於當兩人來到獵鹿人這裡時,還能聽見塔圖因委屈的碎碎念。
當然他敢這樣也不過是仗著皮爾紮好說話,脾氣好罷了,若換成其他長官,他斷然是不敢這樣放肆。
畢竟在至冬的等級觀念中,下對上的不敬可是一件大事。
只不過蒙德這裡似乎不太一樣。
塔圖因難得思考起來。
皮爾扎倒是不知道塔圖因這點小心思,就算知道大概也不會多管,畢竟說來說去他也不是這幾個人的直屬上司,最多也只是暫代。
而之所以這般放鬆,可能也是因為當時的狀態,以及影響到他的人。
這麼想著皮爾扎便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那裡兩個相同樣貌的人正並排站在獵鹿人的餐檯前。
左邊的正低頭看著菜單,似乎還在糾結,而右邊的卻是抱著一個沒有花的花盆。
只不過從大小上看,那花盆似乎比一般的大了很大一圈,幾乎有兩個那麼寬。
而在這時,右邊的那位注意到了皮爾扎。
「你醒了,」阿貝多看著皮爾扎,視線似乎是在他身上停了停,「和我預估的時間剛剛好。」
「看來塔圖因也是您專門安排的了?」皮爾扎站了過去。
「哎?」塔圖因不知怎麼自己突然被掛上了名,還有些懵。
阿貝多卻沒有否認:「來看看要吃什麼。」
一號本來正專心地看著菜單,聽到皮爾扎的聲音便扭過頭,不曾想看到的卻是一身精美制服的青年——淺綠的外袍,素黑的內襯,搭配著交錯纏繞的銀白鏈條,隨著外袍的後擺垂至腳踝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