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皮爾扎走去,雖說臉上還是帶著淺笑,可氣勢倒是有那麼點逼人感。
見狀皮爾扎挑了眉,絲毫沒有退讓,而阿貝多,則是在兩人幾乎要貼上時陡然停止。
隨即他便抬手:「他們都屬於器具,無論盛放液體還是固體,作為器具的功能都是一樣的。」
紅黑的指尖徑直襲上,皮爾紮下意識閉眼,不曾想預料的觸感並未出現,反倒是頭上一沉,又隨即一輕——有什麼被從上面拿了下來。
皮爾扎睜開眼,看到的便是捏著可以說是一整根帶葉樹枝的淺金髮青年。
「怪不得他們今天看我的表情怪怪的,」皮爾扎紅了臉,顯然是又惱又羞,「既然看到了就說一聲嘛。」
「阿納托利就算了,怎麼阿卡茜和弗拉基米爾也被帶壞..」
皮爾扎抬手摸著腦袋,顯然是不放心。
阿貝多將那樹枝隨手放在桌上:「放心,已經沒有了。」
皮爾扎頓住,手放了下來,能夠看到他臉頰還有些紅,被碎發遮掩的耳更是紅到了脖根。
「咳,謝謝,」皮爾扎輕咳,勉強將話題帶了回去,「你說的對,這也是一種角度。」
「但這並不妨礙我覺得它們不適合放在一起。」
「真怕哪一天會從飯里吃出一塊星熒礦碎片。」
皮爾扎嘀咕著,越過阿貝多走向了那雜物箱,將飯碗從裡面拿出:「如果真的要放的話,可以再增加一個箱子。」
「我想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難事。」皮爾扎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
無需猜測,阿貝多就知道那是對方此行從至冬帶來的特產——煙燻肉條與烤魚乾,凍果和少許酒飲,又或者還有其他零散的食材。
這是對方每次回至冬後的標配,仿佛對對方而言,回去一趟不過是另一場旅行,而旅行往往和伴手禮掛鉤。
某種程度上這麼說倒也是。
阿貝多頷首,自然而然接過皮爾扎手中的袋子:「如果不介意的話,這次的午餐我來負責,算是接風洗塵。」
「歡迎回來。」
阿貝多輕笑。
皮爾扎覺得自己應該再板板臉,可不用照鏡子,他就知道自己一定在笑,畢竟那對青綠眼眸早已將一切倒映。
因此他也笑了,帶著些許無奈,又混著其他,最終融在了抬手的輕觸上——溫涼相互碰觸,帶著濕意的布料被雪山的冰寒染得刺透。
皮爾扎站近了些,毫不客氣地握上青年的領,就那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