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梧眉心微皺:「宣雲望,你的禮教都被你扔水裡了?」
他與宣藍藍同輩,官職也比他高,宣藍藍對他直呼其名就是不敬。
「我叫你的名字怎麼了?」宣藍藍委屈,還記著今日是荀詡生辰,要給他面子,「從前也沒聽說你不吃羊肉,你就是看不慣我,故意來找茬。」
陸氏是名門望族,在朝上又與聖人政見相佐,連帶著也不喜歡掌兵西南的宣盈盈。
宣藍藍從前多與旁人起過衝突,便都是因為對方貶損他阿姐而起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最近天燥,我有些上火,大夫讓我忌口,同看不慣你可沒什麼關係。」陸庭梧道,「我要是看不慣你,今日就不會來。」
荀詡再次左右為難。論親疏遠近,他自然是與宣藍藍更好,只是今日陸庭梧是他請來的客人,他也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
宣藍藍狐疑道:「你當真是忌口?」
「信不信由你。」陸庭梧沒好氣地說。
「算了,不吃就不吃。陸大人嬌貴得很,我還能與你計較不成。」宣藍藍道,「阿詡,叫人把羊肉都撤了吧。」
荀詡如蒙大赦,喚來管事把席上添了羊肉的菜都去掉了,又悄悄對宣藍藍說讓人給他開小灶。
沈霜野耳聰目明,不知是不是聽見了他們的爭執,朝這邊走了兩步:「怎麼了?」
「沒事,」荀詡道,「開宴了,請侯爺入座吧。」
——
席上有歌舞昇平,高台上近來長安盛名的蝴蝶娘子起了弦音,歌聲渺渺。
謝神筠手邊放的不是白水,嘗一口就放下了。但她麵皮仍是薄,紅潮頃刻上臉,在眼尾熏出薄紅。
席上有人問:「今年的銓選去歲登科的士子也能參加?」
四月的銓選是朝中頭等大事,吏部制定的應選的選格已經頒發到各州縣。
科舉三年一次,登科之後也不能馬上出仕,還得過了吏部組織的關試之後才算取得出身,之後還要守選三年,運氣好的三年就能等來一個官職,運氣差的等上十年八年也是常事。
裴元璟頜首道:「他們運氣好,趕上了九月的關試,今年又有銓選,幾位宰相商議之後便說今年的選試他們也能參加。」
魏昇在席間朝裴元璟遞話:「珩之,聽說省眼的位置還沒定下來?」
吏部的考功郎中一職歷來是各家必爭之地,這位置從去年起就空出來了,到現在都還沒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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