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時有急事。」
「啊呸,聚會之前說好把檔期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能有什麼急事兒?又是為著你家那位大總裁吧?」
不知曾凡話中的那個細節愉悅了陸初,嘴角竟揚起了幾分溫柔的弧度,「他迷路了,我帶他回家?」
「……」曾凡呵呵一笑,無語,「老么,不用我提醒你吧,周景戎今年三十三歲,不是三歲小孩兒!迷路這種鬼話你也信?」
「不信,但他不會無緣無故騙我。」
「嗷,別人騙你是不可饒恕,到了周景戎這就成事出有因了?」
陸氏的事之後,陸初鋒芒慢慢展露,行事雷厲風行不徇半點私情,頗有點兔子露出狐狸尾巴的意思。
但陸初對周景戎的態度卻一如既往的令人無言以對,即便陸初有所成長,可又哪裡是已經被炸得金黃酥脆的老油條周景戎的對手?曾凡能不操心麼。
「確實是事出有因。」
陸初不知道周景戎今晚為什麼會來這齣,周景戎也不可能告訴他,可對陸初而言,與周景戎有關的任何事都不算小事。
床頭亮著一盞微弱的夜視燈,陸初透過玻璃門往裡看,正好可以看到周景戎安靜的睡顏,被橙黃的燈光一打竟還有了幾分柔和。
「不是兄弟想給你找不痛快,只是你覺得你和周景戎之間像正常情侶嗎?」
陸初心神一動,垂眼中斷了注視屋內的目光。
連曾凡這個局外人都能看出他們之間非比尋常,陸初作為主人公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但他看的是最終結果,眼下這個狀態不過是必經之路罷了。
曾凡出生,對圈子裡的事兒不說了如指掌,至少旁觀了二十來年的腥風血雨,對陸初這個小老么,親爹也只能這麼嘆息了,「不知周景戎怎麼迷惑了你,但他真的沒你想得那麼好,你為他做再多都是不值得的。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個人了,老么,你知道舞皇楚默嗎,他……」
「周景戎以前喜歡他,我知道。」陸初平靜地打斷他。
這下可把曾凡整不會的,他原想用周景戎的白月光這張底牌讓陸初懸崖勒馬清醒過來,結果陸初竟然知道?陸初知道還跟周景戎胡來?
是什麼讓一校之草卑微墮落至此?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見陸初一意孤行決定一條路走到黑,曾凡也不便繼續勸了,旁人再多的規勸都抵不過本人的抉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陸初輕手輕腳回到床上,將周景戎擁入懷裡,一下一下啄吻周景戎的唇瓣,動作小心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