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在周景戎的生活中很少,甚至可以說沒有,但陸初做到了,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你不要說這種賭氣的話。」
「好啊,那我們說點實際的,我要你以後離曾凡他們遠一點!」原本周景戎不爽在心裡,並不打算拿這種事苛求陸初,但酒精把他本就不多的理智徹底衝垮了。
「你和曾凡他們接觸得並不多,能問問為什麼嗎?」
周景戎任性,但不會無緣無故無理取鬧,而且醉成這個樣子,恐怕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了。
「沒有為什麼,我看見他們就不爽,你也不許跟他們混在一起……」
周景戎對陸初的感情本就摻雜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一開始確實只是玩玩兒而已,誰知玩兒到後面就不一樣了。他行事向來灑脫老辣,但於感情一道卻形同稚子,未知的領域讓他產生了失重般的不安。
反觀陸初卻無絲毫變化,從陸初接管陸氏到現在,周景戎經歷了數不清的流言蜚語,加上周家那檔子事兒可謂讓他身心俱疲。
今晚曾凡他們的話無疑是在他身體某處刺了最冰冷的一針,負面情緒險些決堤泛濫。
「你聽我說,如果你堅持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跟他們保持適當的距離,但我不可能杜絕正常的社交關係不跟他們來往。」
兩人面對面側躺著,陸初一下一下地順著周景戎的頭髮,頗有安撫的意思。
這是陸初能給他的最好的回答。
醉鬼這種無理的要求,恐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當回事,但陸初耐心回應了,不止是回應,而是在周景戎沒有說出任何原因的情況下順從了他。
從認識到現在,陸初的一舉一動都無條件站在他這邊,仿佛他們天生就該如此。
所以,周景戎絕對接受不了陸初也是懷著某種目的接近他的。
余醉麻痹大腦,困意襲來,他想把陸初拉過來抱抱睡覺,奈何渾身不得力反倒被陸初抱了過去。
周景戎一雙眼皮千斤重,含糊著自言自語道:「你離曾凡他們遠一點,我也離徐澤鑫他們遠一點……」我們都不要被外界的閒言碎語影響。
他舒服地靠在陸初的頸窩,最後看到陸初耳後兩顆對齊的黑痣,恍惚間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但他暫時沒有餘力想更多了。
三十三歲的周景戎,因為陸初這隻小兔子,第一次靠近了籠住愛情的朦朧薄紗,但他還沒來得及掀開……
陸初才哄周景戎睡下,曾凡他們那邊又來了奪命連環call。陸初趕緊按下靜音,跑到陽台接通,「餵?」
「你說你有沒有人性啊?今晚這場可是為你慶祝的,你做東你買單你是主角,這半路溜了算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