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傷口後,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將那股酸澀感揉掉,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沈辭從大宅里出來,看到地上丟了許多的菸頭,微微一愣,抬頭往車裡看去,
只見寒沉坐在車裡,手指間還夾著半截煙,煙霧縈繞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沈辭走到車邊,敲了敲車窗。
「寒爺,已經吩咐好了。您不去看一下祁少嗎?」
寒沉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抬手接著抽菸。
沈辭見狀,猶豫了一下,提醒道:「寒爺,您今天的煙抽了很多。」
寒沉緩緩吐出一口煙,將手中還有一半的煙掐滅了,隨手一丟,下了車,往宅內走。
他並沒有去祁鈺的房間,而是去了書房。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聽沈辭的匯報。
突然他打斷了沈辭的匯報「行了,你回去吧。」
沈辭一頓。
「是。」低頭應聲,然後離開了書房。
等沈辭離開之後,寒沉才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眸色深沉。
祁妄江真的是一個蠢貨,蠢到讓他都忍不住想再罵他幾句。蠢的性質他真不希望往下傳,是個劣質基因,傳了只會讓人覺得祁妄江這個當爸的更蠢。
「祁妄江,你真是給我留了一個小沒良心的。」寒沉語氣淡漠的說出這句話,但嘴角卻是帶著笑的。
祁鈺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天一早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站在他床邊的寒沉,他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坐起身子,看著他。
「醒了?臉還疼嗎?」寒沉開口,聲音低沉而磁性。
祁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你希望誰在這裡?」寒沉挑了挑眉,反問道。
祁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寒沉見狀,也沒有再逼問他,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輕聲又問了一遍:「還疼不疼?」
祁鈺抬手摸了摸臉,有些腫,但已經不疼了。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疼了。」
「嗯。」寒沉應了一聲,轉身去給他拿衣服,「起床吧,吃點東西,我送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