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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寒沉依舊沒有什麼反應,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聲音也好聽得緊「祁鈺,我沒有騙你,祁妄江就是很蠢,所以才會死,才會連有你這個兒子都不知道。」

祁鈺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我知道了,叔叔。」然後開門下車,獨自往裡面走,越走越快,仿佛是在躲避寒沉的目光。

寒沉只是坐在車裡看著他越走越快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眼神也一分一分的冷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也不復存在。

他又點了根煙抽了起來,而這時沈辭出現在了車外。

「寒爺,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次的綁架確實並非意外,他們不敢明目張胆的表現是衝著您來的,但綁架祁少確實是為了試探您。他怕被您發現,所以沒有向派來的人透露您,目的顯而易見。」

寒沉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嗯了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沈辭見他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於是問道:「寒爺,您不進去嗎?」

寒沉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透過煙霧,他看向裡面,淡淡道:「讓齊管家給他送傷藥,還有冰袋。他今天被打疼了,估計又得鬧一通脾氣了。」

沈辭應了一聲,轉身往裡面走。

而寒沉又坐在車裡繼續抽起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看架勢並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祁鈺獨自走進大宅,穿過長廊,回到房間。

他將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腦海里不斷迴蕩著寒沉的話。

祁妄江蠢,所以才會死,所以才會連有他這個兒子都不知道。

祁鈺的胸口一陣發悶,他抬手捂住,想要緩解這種不適。可是卻無濟於事,反而越來越難受。

想起自己還在嚴家時,天天想著爸爸,想要他抱自己,想要他陪自己玩。結果呢,自己喊了認了十年的爸,居然是假的。而真的已經死了,自己連見都沒見過。

想到這裡,祁鈺覺得心裡一陣發堵,仿佛有什麼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將那股酸澀感揉掉,可是卻越揉越難受,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錯了,他剛才在車裡就不應該對寒沉那種態度,明明寒沉沒做錯什麼,明明他都來救自己了,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埋怨。可就是覺得寒沉混蛋,是一個大騙子,每次騙他的話都可以若無其事的說出口。

齊管家敲門進來,看見他這個樣子,有些心疼,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將傷藥和冰袋放到床頭柜上。

「祁少,這是寒爺吩咐的,您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齊管家說完就轉身離開,不再打擾他。

祁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躺著,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浸濕枕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抬手將眼淚擦掉,坐起身子,拿起床頭柜上的傷藥和冰袋。

他拿著冰袋敷在紅腫的臉上,一股涼意襲來,讓他稍微好受了些。

他又拿起傷藥,簡單的給自己處理了嘴角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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