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鵬濤知道寒沉不會在這裡對他動手,更是有恃無恐。他無所謂地噙著笑:「寒哥,你這侄子一點規矩教養都沒有,我這是在替你管教他呢。」
寒沉和祁鈺對視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他嗤笑一聲,看向應鵬濤語氣毫不在乎:「應鵬濤,我應該謝謝你,他確實沒規矩也沒教養。」
祁鈺被壓在地上,艱難的仰著脖子,看向寒沉的方向,他想努力看清寒沉的臉,想知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但眼前卻是一片迷糊,可能是身上疼痛太過劇烈,他什麼都看不清。
而寒沉的話卻一字一字的傳入他的耳中。
「嗡」腦袋一片空白,耳力似乎也在這句話結束的時候,失去了作用。他的腦海里只剩下嗡鳴聲,不再接收外界的聲音。
此刻的身體上的痛,都沒有他的心痛。祁鈺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勒住了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沒有力氣,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想說什麼?他或許想要說一句,你為什麼不護著我。
但他最終都沒能發說出口,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發不出聲音。只能倔強的抬著脖子往那個模糊的人身看去,然後徹底失去知覺,栽在草地上。
看到祁鈺昏迷,沈辭的眼神猶豫了一瞬,終究沒有走過去。
寒沉依舊是冷漠的,甚至沒有去看一眼祁鈺。
應鵬濤得意的笑了:「我還以為他在寒哥心裡很重要呢,這樣看來倒也不是。」
寒沉沒有回話,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祁鈺,轉而對沈辭說:「先把他帶走。」
沈辭點頭,迅速走過去,將祁鈺抱了起來。
祁鈺被沈辭帶走後,應鵬濤的得意之色更甚:「寒哥,這小子太嬌氣了,沒幾下就昏了,就該好好管教。」
「你說得對。」寒沉勾了勾嘴角,卻沒有絲毫笑意,「他是應該好好管教。」
話落,應鵬濤身旁的兩名黑衣壯士直挺挺的倒下去,
應鵬濤的憤怒值飆升,「寒沉!你敢在我家開槍殺我的人!」
寒沉手上拿著把手槍,他對著槍口吹了口氣,抬眼,將槍口指向應鵬濤,臉上毫無溫度,「你和他們也不懂規矩,我作為長輩也該管教管教。」
應鵬濤的臉色瞬間白了,他沒想到寒沉真的敢在他家動手。
他連忙後退兩步,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來真的,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寒沉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他微微勾唇,笑意卻未達眼底:「應鵬濤,你以為你爸能護你一輩子?」
應鵬濤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他強裝鎮定:「你不過是我爸身邊的一條狗,和祁妄江一樣!我爸肯定不會放過你!」
「是嗎?」寒沉冷笑一聲,手指在扳機上輕輕摩挲,「那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護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