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該死。
要是他沒有因為故意和大嫂做對,特意提出那天去津城,他就可以在六天前就見到他的憫憫。
也不至於讓他一個人在這偌大的院子裡獨自一人生活,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有沒有虐待他。
他接近三十年的生活里,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人的關愛,母親早在他出世時就去世,父親也從未關心過他,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哄人。
只能順從本能的將人摟到自己懷裡,手輕輕的拍打著蘇憫背部,小聲的哄:「別哭了好嘛?憫憫,是我不對,你打我我絕不還手。是我錯了,我不該冷落你,我是畜生,能娶到你就是萬幸,竟然還不懂好好珍惜,我真該死...」
蘇憫慢慢止住了哭泣,只是覺得這樣光天化日坐在腿上,終歸是不太好,他指了指自己的動作,又指了指眼睛,擺了擺手。
雲鶴看懂了,可是不想放開蘇憫,故意裝作沒看懂的樣子:「憫憫覺得我抱的不夠緊嗎?」
說罷,他抱的更緊,甚至將蘇憫往下按了按,還要湊近蘇憫,鼻子在他脖間聞來嗅去,偏頭看到那枚喉結,又低下頭吻了吻。
他動作實在大膽,蘇憫被羞的滿臉通紅,可力氣實在太小,越掙扎,雲鶴越興奮。
不過在外面終歸是不好,雲鶴同蘇憫玩鬧了一會,還是放開了人。
「憫憫,我們去房間。」
他本想喊個人來推輪椅,可蘇憫一下子就跑到他身後,推著他往房間走。
雲鶴皺皺眉,倒也沒阻止,他不想拒絕蘇憫對自己的好,但讓蘇憫辛苦這麼一次就夠了。
房間依舊還是雲鶴走時的那樣,甚至在他的授意下,也沒有貼上大紅色喜字窗花,床外掛的帘子,床上鋪的被子一概沒換成紅色。
他閉了閉眼,不敢想像蘇憫看到這樣的景象心裡該多麼難受。
他真是個混蛋。
蘇憫看慣了,倒不覺得什麼,他給雲鶴倒茶
他倒茶的姿勢很漂亮,高高提起茶壺,清亮的茶湯便從壺嘴落出,待到八分滿,就用一個漂亮的手勢將茶壺一收,一杯茶就倒好。
他還保留著在戲院習慣,抿著嘴,小小幅度的笑,兩隻手端起茶杯遞給雲鶴,更因這是他的夫君,臉上又多了幾分羞意。
雲鶴看的目不轉睛,看見茶遞過來,要接過去,可蘇憫又收了回來。
待到看見雲鶴疑惑的神情,他便端著那杯茶,怯生生的,帶著點羞意的,走到雲鶴面前,另一隻手攬著雲鶴脖子,往雲鶴腿上坐了上去。
還沒等雲鶴從被妻子主動親近的欣喜中回過神來,就看見他的憫憫滿臉通紅,將那一小杯茶水一飲而盡,隨後目光款款,深情又嫵媚,盯著他的雙唇。
雲鶴意識到他想做什麼,身體無法遏止的激動,喉結動了動,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