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些苦澀的茶湯被兩人咽下,偶有溢出的茶水,順著臉頰滑落在衣領。
雲鶴卷進口中的除了茶水,還有另一種甘甜滋味。
蘇憫身子虛弱,被這麼親了一會就渾身發軟,癱倒在雲鶴懷裡,張著嘴細細喘氣。
他滿臉控訴,分明是他自己主動親雲鶴,可被吻成這樣他又不開心。
雲鶴痴迷無比,他抓住蘇憫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蘇憫一驚。
恰在這時,有人在外頭敲門。
蘇憫又要起來,雲鶴倒介意讓別人看見蘇憫這般艷麗的模樣,於是放任他鑽到了拔步床里,略弄了弄衣服,遮住自己的異常。
進來的是雲明,走到雲鶴面前,彎下腰湊近了說行李已經收拾好,什麼時候搬過去。
雲鶴怕蘇憫聽見,小聲的吩咐:「不用收拾了,還在老宅住,吩咐人去買些大紅的用具,要最上乘的那種,另外備好車,我要帶著二奶奶出門。」
雲明這時候倒不敢再說什麼,忙聲應是,便退了下去,沒過一會,伺候雲鶴的下人就站在房間門口等候,準備著伺候兩位主子。
雲棲不過略掃一眼,就知道房間裡並沒有特意給蘇憫準備的用品,打算帶著人出去買。
他一將蘇憫放在心上,便覺得房間裡各處都配不上蘇憫,儘管他以前在這住的也挺舒服。
雲鶴牽著蘇憫的手,下人推著輪椅,兩人來到門外車前。
蘇憫從前見過很多次來看戲的客人們坐這種轎車,可還是第一次自己坐。
車子行進速度比花轎快的多,他被驚住,慌忙拉住雲鶴的手。
車子按照雲鶴的吩咐,先是去了一家裁縫店,還是新式的那種,專為客戶定製西式的服裝和旗袍。
雲鶴自己活的老派,可蘇憫還不到二十,他知道外面的年輕人都愛這歐洲傳來的西裝,便帶著蘇憫來做幾套。
蘇憫被帶去房間裡量體,雲鶴坐在外頭,不知怎的,目光卻忽然落到了那擺放在一旁的人台身上的那件旗袍。
旗袍是國內的衣服,這件卻又夾雜了點西洋款式,黑色的,邊緣繡著同色蕾絲,叉開的極高,掐腰款式,看著嫵媚又勾人。
雲鶴不自覺的在腦海里將這套衣服套在了蘇憫身上,喉嚨一緊,揮了揮手,店裡伺候的店員上前,他吩咐了幾句,那人便應了退下。
量好尺寸,蘇憫出來,雲鶴陪著選了各種樣式,各種布料,讓做好後送到雲府,便又帶著蘇憫去了百貨大樓。
這是他自己開的,於是利用特權,帶著蘇憫進了一個房間,讓人帶著所有他要購買的東西上來,擺放在房間裡讓蘇憫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