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朝寧乖乖聽話,爬下床接過油紙包好的吃食,然後走到陸傑修帶過來的八仙桌側,拉開椅子坐下慢慢啃著包子和蒸米糕。
「公廚里今日還有白菘湯,不過我和傑修都沒帶器皿在身,便沒給你打湯。」
「嗯!謝過勤學哥。」
待吃飽了,秦朝寧就回到床上的小書案旁繼續抄《宋史》。
他在睡覺前,還給梁梓穩和柳三郎寫好了書信,準備等東皋書院月末休假歸家時,再去托鏢局捎帶。
接下來二月剩餘的日子裡,秦朝寧在東皋書院都非常忙碌。他的課業,因為時常被山長大人和梁夫子點名,在旁人看來總會比別人多幾分。
皆因,罰得多。
這還是緣於,張山長和梁夫子在發現了秦朝寧能過目不忘後,都毫無心理負擔地一再給秦朝寧加了不少課業。
他們在秦朝寧嘗試反抗時,原話是這樣告訴秦朝寧,[4]「天之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秦朝寧在那一刻真的麻木了。
不過,事實證明張山長和梁夫子能夠布置下來的內容,都剛好在他能夠盡力做完的範圍內。
而同樣的,陸傑修、錢勤學等人的課業也比其餘學子重不少。
於是乎,他們三人結伴,每日埋頭苦讀,一有時間就紙張筆墨不離手。
與他們相反的是,王冕、姜士秋帶著李珣終於忙碌交友、遊玩、談天說地,好不瀟灑。
偶然有一日,李珣被姜士秋他們喊他回來學堂幫忙拿東西,恰好看見秦朝寧一人獨在學堂里,還在埋頭寫著什麼。
他拿完王冕和姜士秋所需的物什後,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問秦朝寧,為什麼來書院這麼多天了,都不曾出去結識多幾位學子。
像他們這樣的出身,眼界和信息的獲取渠道,都比那些人差那麼多,不出去交友的話,有很多事情別人壓根不會告訴你。
秦朝寧這會其實是在給他的志怪言情小說收尾。
而錢勤學和陸傑修這時候之所以不在,是因為他們想快點看到小狐狸的結局,為了給秦朝寧節省時間,他們二人便主動承包了去公廚打飯,留秦朝寧在學堂里繼續寫。
聽到李珣這般驀然問自己,秦朝寧愕然地停下手中的毛筆。
他看向李珣,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問自己。
「你是把時間用作交友後,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麼。」秦朝寧眨了眨眼,真誠問道。
聞言,李珣的皺起來眉頭。
他不悅地看著秦朝寧,緊抿了薄唇,「算了,且當我白問便罷了。」
「我提醒過你了,秦朝寧。你和陸傑修他們可不一樣,陸傑修只要願意,別人就會捧著資源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