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顧大人在宮裡受傷了,如今他如何了?」
那宮人是勤德殿的,從前和鄭延亭經常一起當值,還算熟悉。
「哦,您說的是翰林院的顧大人嗎?唉,傷的不輕吶。聽說是從馬上摔了下來,被馬蹄子一腳踏在了腿上,血肉模糊啊。太上皇,太后都趕過去了。唉那馬發了狂,又用了全力,不知顧大人的腿還能不能保住。」
鄭延亭一聽,心裡驟的收緊!腦袋上像被誰打了一個悶棍,嗡嗡作響。顧清……顧清,竟傷的這樣重……不行他得想辦法進宮去看看他!可是如何能進宮呢?
鄭延亭想到了向藍衣。可是今日向藍衣出門查案還沒回來,恐怕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鄭延亭想來想去決定賭上一把。
他來到了諭親王府求見。此時諭親王楚彥景剛從宮裡下朝回來。聽說大理寺少卿鄭大人求見,很是意外。
鄭延亭見到了諭親王,二話不說,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副慌亂焦急的模樣。
「王爺,下官今日斗膽來求王爺,求王爺出手相助!」
楚彥景挑了挑眉。
「鄭延亭,你有何事要求本王?」
鄭延亭將事情原委說明。楚彥景眼中也閃過擔憂的神色。
顧清是恩師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了,他該護著的。可這孩子雖是文弱一些,可卻骨子裡執拗的很,很少開口求人,如今做了官,也是自己寒窗苦讀得來的。
楚延亭看著鄭延亭,說道:「罷了,你與我一同入宮吧。」
鄭延亭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楚彥景也急著想去看看顧清的情況。
「不必謝了,快走吧,路上說。」
鄭延亭坐上了諭親王府的馬車。一路上,楚彥景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鄭延亭也看的清楚。
「王爺,您是否有話對下官說?」
楚彥景對於顧清對鄭延亭的感情,早就看出了苗頭。如今看來,清兒也不算剃頭挑子一頭熱。他忍不住試探一番。
「鄭大人你為何如此關心清兒?只是因為你們曾做過同一個衙門的同僚?」
鄭延亭一時語塞。
「我、我……下官,下官只是……」
楚彥景微微一笑,
「鄭大人對顧清的關心,似乎已經超過了同僚的界限。今日鄭大人應當在大理寺當值吧?如此出來豈不是擅離職守?
鄭延亭聞言,瞬間臉色有些難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楚彥景見他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於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清兒心悅於你,你應該清楚吧?
鄭延亭一聽,猛的抬頭又垂下眼去。
「下官知道。」
「那你是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