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處於下風的人卻毫髮無損,只有脖子上那鮮艷的紅痕證明他剛剛經歷了什麼。
郁言袖口一抖,一把小刀在袖間劃出,對著男人的心臟猛刺過去!
就像上一個副本的監聽器一樣,郁言身上不可能只給自己留下一把刀。
他永遠會給自己留下多種選擇,永遠不可能讓自己處於絕對危險的境地!
刺入,拔出,刺入,拔出……
鮮血在他面前綻開,迸濺在空氣之中,盛開出一朵又一朵血紅的彼岸花。
直到男人再沒有還手的力氣,郁言這才慢慢收了手,刺入的方向與力度經過精準控制,不至於幾刀喪命,但可以讓男人毫無還手之力。
結束戰鬥後的郁言靠在牆邊喘息,身後是狂熱的尖叫。
額前黑髮被汗水打濕,乖巧地貼在他的額頭,與臉上的鮮血形成極大反差,看得人呼吸一窒,分不清鐵籠之內究竟是惡魔還是天使。
結束了嗎?
郁言眯起眼睛看向那扇打開的小門,那是生的希望還是……
又一個肌肉發達的男人從門後走了出來,郁言兩眼一黑。
他就知道,這群瘋子不會輕易放過他。
郁言掙扎著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腕撿起地上掉落的尖刀。
他不會死在這裡,陳女士將他的痛感降到最低,他的技能可以保證他不受致命傷。
也就疼點而已,就算這群人車輪戰一個一個上來打,郁言眉色一凜,他也要活下去。
第二個打手向前一步,郁言咬牙,握緊尖刀,做好戰鬥的準備。
就在此時,砰!
瘋人區觀眾席外圍封鎖的鐵門上印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巨大的撞擊聲壓過屋內瘋狂的尖叫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扇大門吸引,包括郁言和他即將面對的對手。
砰!砰!砰!!
三四次震天動地的撞擊之後,脆弱不堪的鐵門被猛的踹飛,在空中飛了四五米之後才重重落地,激起一片灰塵。
門口的謝徵放下腿,在漫天風塵中走進困人牢籠的鬥獸場。
「哥哥們這是在玩什麼啊,怎麼不帶我一個?」
聲音一如既往的沒個正形。
視線桀驁散漫地掃過全場,在注意到郁言臉上的鮮血和脖子上的紅痕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陰沉。
但那陰冷的視線在對上郁言的眼睛後立馬又變得細膩溫柔,嘴唇微張,距離不近,但郁言鮮明地看清他的口型,他說,「有我在。」
「別怕。」
郁言站在原地,表情近乎茫然,他沒想到謝徵敢隻身一人闖進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