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信?」
「就是不信。」
赤葦將頭埋進你的肩膀里,聲音悶悶的:「姐姐,我好難受啊。」
你通紅著臉,伸手緊緊握住赤葦虛虛環在你身上的手:「不准撒嬌!」
「我沒有,是你讓我這麼叫你的吧,姐姐?」
「啊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
你甩開赤葦的手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跑下床的時候還不(故)小(意)心踩了赤葦一腳,而後穿著拖鞋到了樓下。
赤葦吃痛地摸了摸被你踩了的小腿,而後看著面前直勾勾盯著他的貓頭鷹玩偶忍不住垂眸輕輕笑了。
你用冰箱裡有的食材做了一頓簡單的午飯,吃飯ing……
無事發生。
下午你想拉著赤葦一起打遊戲,但是仔細想想他生病了還是別打遊戲了,於是你癱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放空大腦。
「好無聊。」
「上午的電影還沒看完,要繼續看嗎?」
「不要,赤葦,你好無趣。」
「那你想做什麼?」
「不知道。」
你突然想到什麼,從沙發上爬起來:「我看看以前的照片。」
「我找一下。」
赤葦起身在客廳的柜子里翻了翻,而後拿出厚厚的幾本相冊。
「都在這裡了。」
「哪本里有我?」
「哪本里都有你吧。」
你們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靠著沙發打開了相冊。
你八歲那年住在赤葦家,九歲有半年也住在這裡,這短短的一年半時間裡卻留下了許多照片。
不過也不僅僅是這一年半,之後赤葦家的每次家庭活動都會叫上你一起,無論你是在孤兒院、海中屋還是某個破舊的出租屋裡。
好像你在九年前握上赤葦的手來到這棟房子的那一瞬間,你就已經成為了這個家的一份子。
你突然想到,你來到這裡的那天也是個下著大雨的天氣,赤葦媽媽把你從頭到腳洗乾淨,給你套上了對你來說有些寬大的赤葦小時候的衣服,畢竟你太瘦太小了,赤葦六歲時穿的短袖穿在你身上都很寬鬆。
你和他們語言不通,只能通過一些手勢來交流。
那天晚上雨很大,雷聲大作,睡在柔軟大床里的你有些惶惶不安。
你已經忘記了在這樣惡劣天氣里睡在溫暖舒適的房間裡是什麼感覺,客房的家具都很簡潔,黑白灰三種顏色,看上去毫無溫度,你看著黑漆漆的房間怎麼也睡不著。
懷裡是赤葦爸爸冒著大雨跑出去買回來的玩偶,有點丑,一看就知道是直男的審美,但是卻成為了你在黑夜中唯一的慰藉。
你抱著玩偶走出去,走了幾步不知道到了什麼房間門口,你打開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