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酉識說:「你哭什麼?我才是該哭的那一個。」
徐如徽笑了笑,捧著趙酉識的臉說:「你哭什麼?那你給我哭一個。」
話音剛落,徐如徽就看見趙酉識眼睛紅了。
他哭得也太順利了。
怎麼這人連哭都那麼順利啊。
小哭包啊趙酉識。
徐如徽看著趙酉識,聲音低下來。
幾乎只剩下氣音。
她說:「趙酉識,你哭什麼啊?」
你日子還要過得多好。
你哭什麼呢。
趙酉識斂了下眸,一滴眼淚落在臉頰上。
徐如徽傾身吻上去,含住了那顆眼淚。
她在暈眩和跌撞中想起室友之前說的那句話:通過時間忘記的人,是經不起見面的。
她太想趙酉識了。
她主動把趙酉識推到床上。
她說:「今年還是只想接吻嗎?」
趙酉識問她:「明年還回來嗎?」
徐如徽說:「可能不回。」
「以後呢?」趙酉識又問。
徐如徽說:「等我抓到機會,以後最好也不回了吧。」
她話剛說完,趙酉識兇狠地堵住她的嘴。
外面的風雪像是通過窗戶下進了屋裡,房間溫度很低,兩個人都冷得發抖。
徐如徽痛出眼淚,模糊中聽到趙酉識說:「不是哭不出來嗎?」
徐如徽聲音顫顫巍巍地說:「謝謝你啊小少爺。」
趙酉識幾乎咬牙切齒,「不客氣,也不是幫你這一回了。」
徐如徽笑著摟住趙酉識的脖子,「也是,辛苦你那麼多年,多謝你幾次也是應該的。」
趙酉識動作停了一瞬,他撐在徐如徽身上,盯著徐如徽的眼睛。
他似乎要發火,最終也只是說一句:「你非要那麼說話是不是!」
徐如徽看著趙酉識,眼角被風一吹,驀地更涼。
她笑了笑,吻住趙酉識的唇角,說:「那不說了。」
那天他們幾乎將彼此的體力耗盡。
趙酉識後來把她抱得很緊,似乎怕她真的再也不回來。
他又問:「你想去哪兒?想好了嗎?」
徐如徽說沒有。
趙酉識「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徐如徽想問你問這個做什麼,但她怕會得到一個自己現在十八歲還承擔不起的答案。
她最終什麼也沒問,靜靜地在趙酉識床上等待天亮。
早上七八點鐘,樓下傳來動靜。
徐如徽起身,簡單收拾一下,下樓。
她和祝提春趙新良迎個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