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兒是性子直,但若不是有人刻意挑唆,這事又怎麼會 發生。」
「是啊,老夫人,勾欄內的小廝們說當時少師商容先生也在呢。據說就是因為商容先生的偏袒咱們公子才...」
「在這瞎扯什麼,商容先生是什麼人,是你們夫與國相的賓客,王的樂工,你們這些個...」
老夫人這個氣,長壽的命都要給氣沒了,「有些話,是你們該說的嗎?」
再回到昨天夜裡將軍府的下人照主夫人的吩咐少來熱水打好在南仲平常沐浴的浴房。
子淑嫁進來多日竟然不知道這南仲將軍洗澡也有像女兒家的私密小房?
「你一大將軍堂堂男兒洗澡...」子淑瞧著這夠嚴密的澡房,不熟道的人進出都要費一番功夫。
「竟像一個姑娘家似的。」子淑笑著他。
南仲才從悲痛中好了那麼一點,依舊紅著眼。「倘若我真是一個女子呢。」
這話一出,子淑也不笑了,而是盯著他,能看出子淑反應極大,「不可能。」
南仲沒有說話,也沒有去看子淑的眼神。進而入了澡房。
「你若是,我便殺了你。」南仲停下腳步,微低的頭抬起。「再自殺!」
子淑離去的背影,南仲看著,還在回味她剛才的話。
奉命成婚,兩姓聯姻,二人本毫無關係,只是為堵悠悠之口。那麼這話的意思,是什 麼。
「將軍,主夫人怕是...」南秋望著撇頭看向子淑離去方向的南仲。
秋是他小時候因為聰慧幫了帝乙忙,他向帝乙求的宮內的一個小奴隸,跟隨他至今。
南仲轉身,敲了南秋一下腦袋。「閉嘴。」
門被關上,再無人打擾他。
今日的事情被攪了,明日還有一天時間,吳世基問斬在後日。
一件件衣衫褪去,多少年了,隱藏了多少年,這真身。就連在軍中若非重傷,隨身所帶的醫官不在,他都從不讓其他人診治。
身上有青銅劍划過留下的疤痕。日久行軍,膚色自是比不上那些閣內嬌養得小姐們,但好歹也是女子,比起男子來,也是要好太多的。
凍寒的身子在這冒著熱氣的水中慢慢泡軟。
「真是好興致!」
與那日一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又帶著一股寒氣。
這冬日泡澡適宜的熱水還冒著熱氣呢,突然一瞬間就凍結成冰,熱氣變成了冷霧,但是奇怪的是,南仲被冰包裹動彈不得但是身子四周仍舊是熱的,甚至是暖暖的那種。
「前一刻還在佳人懷中流淚,只可惜呀,你這女兒身。」蘇九一直都知道南仲的女子身份。
今日來得恰巧,南仲在洗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