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國相府誰都可以殺,唯獨子寧小姐不可。」女子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可是子寧,先前百般羞辱您,況且子鄴與子寧是同胞兄妹,王太后也是子鄴的姨母,有何區別。」
但是她們都不知道,這句話的原話是,「與國相府之仇,不共戴天,遲早有一日,踏平相府。」
「那,您的子寧小姐呢?」
「濫殺者與他們何差。」
她說他這是婦人之仁,但是他卻回她,「眾生有命,皆有人憐愛,我不願傷害無辜之人。」
說到子寧,自從那天在刑司被子鄴撞見,就被子鄴關起來了,這一關就是一月多。到如今初春了。
相府和吳府私下已經是結了深仇,其實也就是和南仲正式宣戰,子川被子鄴的一番話提醒了。
痛失愛子,損了司工,這對子川來說痛上加痛,既是別人有心,那不管這個有心人是誰,或多或少都與南仲脫不了干係。
探了帝乙的意思,帝乙既然選擇站在中立,子川行事就更有把握了。
「公子,您這是在燒什麼?」正院子川的親信入了子鄴的房內,剛踏入就閉了眼睛,被熏得只能睜開一絲。
子鄴的屋內潮濕木材燒出的煙極大。
看那一盆子的灰就知道已經燒了不少,「一些被蟲啃壞了的書。」
下人看得也明白,誰家的書上還有著血跡,察覺了但是未說,「這種事交給下人做就行了,家主叫您過去。」
「好,我燒完馬上。」
最後一簡帳單成了灰後子鄴才將屋子裡的窗全打開。
男子快步回了正院,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子川,「親眼瞧見了?」
「是,八成黎家的事和公子有關。」
「可是父親喊我?」
門外傳來子鄴的聲音,子川背對揮手,男子退下。
開門時剛好與子鄴對視,於是點了一下頭從旁退下。
「父親?」
「關於子崇之死,你如何看?」
「勾欄早就存在,但是孩兒查了,這勾欄內的人...」子鄴搖搖頭。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厲害!」子川握著拳頭垂直的砸在桌子上。
「你弟弟,不能白死,王都治安一向都是武官所管,牽扯到王室命案。這管治安的人,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