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了,舅舅還是叔叔什麼的。」吳世齊將孩子抱給徐易,「孩子就拖您照顧了,我會常來看她。」
「好。」
吳世齊再三言謝後從城南離開。
店門再度關上,「阿爹,這個小娃娃長得真漂亮~」
徐易和藹的笑了笑,「是啊,就像栗兒小時候一樣可愛呢~」
「這是什麼?」徐栗從裹布中翻出一塊玉,正反都有字。
徐易接過在光束下一瞧,笑眯眼道:「原來你叫苓啊~」
「徐苓。」徐栗燦爛一笑,臉上浮現兩個淺淺的梨渦,「這個名字真好聽。」
馬車一路北上兜轉,吳世齊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點點。
斯人已逝的道理,他懂,死去的人都想他活著,那他當然要活著,要好好的活著。
回到了院子裡,房門沒有關?
吳世齊踏入房門的一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
怪不得父親這麼討厭背叛的人都會原諒這個女子,暗香奪人心魂。殊不知枕邊人是一個隨時可取你性命之人。
順著這淡淡的香味吳世齊打開了內房的門,皺了一下眉頭。
自從上次自己抱她進去入睡,她好像就賴上了自己的床,每每自己外出了幾日回來的晚了就能看見自己的床榻上躺著一人。
吳世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床上自然也會留有些許,說是藥味,卻不像,也不用與女子身上的幽香,更不是男子的汗臭,只不過這味道讓人聞著極為舒適。
吳世齊倒也不是嫌棄,但是總覺得不妥,剛想上去喊醒...
她的話平常應該是睡得十分淺,現在能夠安然入睡,又睡得這麼沉,是因為累了吧,連想到了那個孩子,吳世齊說不出話。
許是作為一個刺客有的敏覺,在吳世齊進來不久後唐婉側臥著睜眼,只是睜眼。
「我...擾到你了?」
值得奇怪的事,他今日見她睡他的床居然沒有驅趕...雖然往常也沒有,只是教育她一番不得當。
唐婉不出聲的盯著吳世齊許久,「沒有,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吳世齊以為唐婉是在等他一個道歉,「今日的事,是我...」
從床上爬起慵懶坐著的人嗔笑,這人定然是個木頭,「我說的不是這個。」
吳世齊一直是坐著的,剛剛還替她掖了被子,現下是背對著她,合著手放在腿上規規矩矩的坐著。
「嗯?」自然的反應,讓她回頭看到了唐婉慵懶的姿容,以及只穿了單衣的上身。
很快就將頭瞥了回來,女子的身體,除了自己的她其實見得不算多,就算是同為女子,他也依然會守著自己心中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