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府上埋伏許久的黑衣人出現,人來的還不少, 將整個琴閣包圍了。
這裡曾是她彈琴的地方,極少讓僕人進來,一直都是府上最安靜的地方。如今不僅染了灰塵, 恐怕還要滴上血了。
「你果然會來!」
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從房後現身, 南仲側挑劍眉,「是你!」
他見過這個人, 是子鄴身邊的老頭子。亦是子川身邊的人。能夠派來刺殺自己他, 想必這個人身手,應當是不凡, 是料定要殺了他。
「主人真是看重你, 竟然派我與大長老一同殺你!」
旁邊說話的黑衣人人氣力雄厚,應當是壯年之人, 內力不小。聽語氣,這二人應當是子川身邊數一數二的高手。
他無武器在手,懷中又有孩子要護,決不能困戰於此!
「今日便要用你的命,祭奠大公子!」
「殺!」
黑衣人應聲而上,原本好好地院子,被碰撞的滿天灰塵,充滿力道的一刀未中人,中了柱子,柱子斷裂,亭下的人後退,亭子應勢而倒。
南仲將孩子系在懷中,雙手緊握奪來的劍把,青銅劍上滴著鮮血。
先前還底氣足的黑衣人也察覺了不妙,「看來,還是小瞧了他!」
與老頭對視了眼神後,二人也終於要出手了。
遷都後子受不在住在宮裡,單獨賜了府邸,就在王宮旁邊,這樣一來出入就更自由了。
「沫城,總覺得這個沫字不好,作為都城,有亡國之意!」
吳世齊連忙塞了一杯茶給他,「這話可說不得,若公子不喜歡,待來日登基後改個名字即可。」
子受想著也有理,「待登基,定要改個好名字。」
看著心不在焉的吳世齊直勾勾的盯著陶杯中茶,「先生可是有心事?」
因為自己任職尹這麼久,過的太平靜了,吳世齊總覺得不對勁,子川最近好像也沒有與自己聯繫了,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難道是子川還要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是啊,政務壓得我,難受!」
子受大笑,「受可是想請先生做我的相,怎的如今被一些瑣碎的事絆住了~」
吳世齊連忙揮揮手,「像我我這般年紀的人大抵都在家中作樂,哪兒像我,如今帶著高帽,走到哪兒不管是長者還是尊者,恭敬話聽著著實不習慣~」
吳世齊前二十年都是受冷落度過,從來未被人正眼看過,如今突然就在人上了,別人不習慣,他更不習慣。
「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
「是啊,久了久了也就習慣了。」吳世齊托杯,撮了一小口第一道原本要傾倒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