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陽光特別明媚。
小嬰兒似乎有些傷心,他咬著手指頭,嚶嚶嗚嗚想說些什麼。
可看見母親和阿姨都笑得開心,他便也彎著眼睛,咬著手指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從回憶里回神。
阮羨揉了揉額,倏然笑了一聲。
原來是眠眠,不是棉棉。
只是後來他也聽說了季家大小姐的慘況,而她那小嬰兒據說是失蹤了,季老爺子自顧不暇,也根本沒去深究那小嬰兒的下落。
想來。
那失蹤的小嬰兒就是季雨眠。
陸思遠在電話那頭道:「蘇烈當年私生子太多,覬覦他財產的私生子更多,他本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對於是哪個兒子要繼承蘇家他都無所謂,只要他自己的權勢別被瓜分就行。」
「那怎麼利於我了?」阮羨問道。
陸思遠道:「蘇倫旭一直自詡自己是蘇烈最爭氣的孩子,但還沒想到,蘇烈還有個更爭氣的私生子在等著他。」
阮羨的心陡然跳了一下,剛想說這私生子是不是季雨眠時。
陸思遠又道:「那個私生子一直被養在國外,最近兩月剛回國,據說手段狠厲毒辣,背後還有一股勢力支撐,是徹頭徹尾的野心家。」
阮羨動了動唇,想了會,又道:「那季雨眠呢?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
「哦,季雨眠。」陸思遠的語氣冷了下去。
他似乎還記恨著上次慈善晚會季雨眠說他不講理、刻薄的事。
悶聲道:「阮羨,你應該知道吧,季雨眠不算是私生子。」
阮羨點了點頭。
季雨眠確實不算是私生子,按理來說,季雨眠才是季家正經少爺。
蘇倫旭才算是蘇烈養在外的私生子。
只是後來季家大小姐去世後,蘇烈將自己外面養的小情人接了回來。
季家的輝煌也就此落幕。
陸思遠道:「我一開始也以為季雨眠來勢洶洶,說不定還真能讓蘇家改姓回季,但姓季那小子無權無勢,太窮了,本來想在你這裡討點好處,不也是沒討到嗎?」
阮羨修長的手指托著下頜,認真的聽陸思遠往下講。
陸思遠道:「而且那小子的性格硬的像茅坑裡的臭石頭,據說季老爺子一直想接濟他,但他十分不領情,跟季老爺子把關係搞得十分僵。」
「現在在蘇家旗下一家小公司工作,想著有一天出人頭地呢。」
陸思遠冷笑一聲繼續道:「若是蘇烈那個神秘的私生子沒出現之前,我或許還覺得姓季那小子有點看頭。」
「但現在姓季的那小子顯然沒什麼看頭了,季老爺子也放棄他了,這輩子也就那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