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那張保養得當的油臉,頓時又露出笑意來。
他本來還覺得季雨眠對這阮羨不一般,要是想撬動阮羨的位置說不定不容易,可沒想到阮羨當即就露出了破綻。
正好,他在娛樂圈內有個認的乾兒子,顏值和阮羨不分上下的漂亮,年齡也和阮羨相仿。
更重要的是,他乾兒子十分乖巧,有做寵物的覺悟。
他當即就招來助理,在助理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又胸有成竹的看著桌上的菜餚。
男人都是食肉動物,他太明白了。
恐怕今晚他與季氏的合作要達到了,想到這,他又得意的笑了兩聲。
不過很快,他又聽到了四周的抽氣聲。
只見季雨眠竟然沒生氣,還十分仔細的把魚尾巴給吃乾淨了,然後再次看著阮羨,頗有阮羨不給他夾菜,他就一輩子不吃飯的意思。
劉總滯了片刻,這季雨眠什麼情況。
而他的助理也很快回來,在他耳邊道:「劉總,聶公子在來的路上了,藥我們也準備好了。」
聶清遠就是他在娛樂圈的乾兒子,走的是溫潤大美人的路線,伺候男人女人都很有一套,否則也不可能毫無背景還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了。
劉總剛提上去的心,此時又再次落地。
一切都準備好,只差魚兒上鉤了。
他始終覺得,季雨眠肯吃下阮羨夾的魚尾巴,是因為季雨眠涉世未深,根本就沒吃過什麼好的。
等他體會到了聶清遠的溫柔鄉,自然會把浪蕩而又惡劣的阮羨拋之腦後。
阮羨可不知道劉總怎麼在心裡腹誹他,他只知道他給季雨眠夾菜夾的手都軟了,他存心夾一些難吃的菜,可沒想到季雨眠都乖乖吃了。
吃的還那麼乾淨仔細,有點像這輩子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似的。
阮羨又突然有些心疼,冷著臉給季雨眠挑了一塊又鮮又嫩的魚肉,在心裡罵罵咧咧的挑乾淨魚刺,像扔什麼炮彈似的扔到了季雨眠碗裡。
那一塊魚肉自然也進了季雨眠的肚子裡。
而大家也慢慢感知到,季雨眠身上的戾氣似乎散了點,整個人都變得好相處多了。
其中有些膽子大的也試探的上來敬酒。
之前也有人給季雨眠敬過酒,可季雨眠都沒回酒,只是看著對方喝。
可沒想到這次,季雨眠竟然看了眼自己的酒杯,那是要回敬的意思。
敬酒的青年受寵若驚,站在原地,握著杯子的手不停發抖。
可季雨眠卻只是輕輕看了眼滿溢的酒杯,又睨了身邊咬牙切齒的阮羨,聲音低沉道:「阮秘書。」
這一聲,徹底把阮羨叫懵住了。
他不可思議的盯著季雨眠,季雨眠的眉眼深邃,墨色的瞳孔無波無痕,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酒杯,再次道:「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