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羨這次確實沒什麼好推拒的,秘書的職責確實有當老闆擋酒這一說。
而且他也根本不怕喝酒。
直接就拿著季雨眠眼前的酒杯,一口悶了。
那青年眼裡閃過驚訝,又很快回過神來道:「阮秘書好酒量!」
阮羨冷笑一聲,視線卻有如實質似的盯著季雨眠,皮笑肉不笑道:「謝謝。」
而他這一喝,更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越來越多的人前來敬酒,眼前的酒杯滿了又空,空了又滿。
阮羨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但他一貫對自己的酒量有自信,可今天他卻有些力不從心,眼前的人甚至都出現了重影,身子都不穩的晃了兩下。
不過很快,他就被一隻寬大而又溫熱的掌心扶住了。
他往後看,那是一隻他很熟悉的手,他知道那隻手的食指上一定帶著薄繭。
此時那隻手正扶在他的腰上。
阮羨皺了皺眉,都說酒壯慫人膽,他當即就想罵。
可一道諂媚而又油膩的聲音響起:「季總,你在這光吃菜也沒什麼意思,剛好我在這俱樂部有藏酒,是45年的羅曼尼康帝,你可否賞臉嘗一嘗?」
劉總話一出,雅間有一瞬間安靜。
縱使這裡的人個個出生都不凡,可也不是誰都能買到45年的羅曼尼康帝,那可是價值幾百萬的酒。
劉總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
季雨眠輕飄飄的轉過眸,看著侍應生已經端進來的紅酒,深邃的眉眼打量著劉總。
劉總被看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總感覺這面前年紀輕輕的季家家主已經毫不費吹噓之力的將他看透了。
而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季雨眠身邊的謝助理進來說了什麼,還警惕的盯了眼劉總。
劉總額上出了一層熱汗,當即就猜到這計劃肯定要泡湯了。
只是可惜了那酒。
他正要打個圓場將酒撤下去。
就見季雨眠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謝助理轉身推門離去,季雨眠薄唇輕啟道:「嘗嘗。」
劉總愣住,有點搞不清楚季雨眠到底是啥意思。
明明猜到他的意圖,為什麼還要喝酒?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讓劉總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可季雨眠卻並沒有多看他,而是看向身邊早就被灌到迷糊的阮羨。
阮羨此時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服帖的襯衫有些亂糟糟的,鎖骨旁的藍寶石卻依然熠熠生輝,襯著他光潔如玉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