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被人緊緊抱在懷裡,想轉身去看卻動彈不得,而等到他艱難地轉過臉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衝入鼻腔。
許善被殺了?!
秦羽一瞬間只覺毛骨悚然,他抬頭去看解雲琅的反應,對方面上雖不顯,心口卻也跳得猛烈。
差一點......
只差一點,顏言昭的劍就要落在秦羽的身上......
解雲琅緊緊抱著人退居角落,一顆心吊在嗓子眼,他一邊深呼吸,一邊極力緩神。
「發生什麼了?」秦羽小聲問道,嗓音意外得有些沙啞。
解雲琅抬眼看去,只見顏言昭正立在跪倒的許善面前,他的劍徑直穿透了許善的右肩,鮮血順著衣服不住淌下。
「......他死了嗎?」秦羽問他。
解雲琅搖搖頭,緊了緊手臂:「暫時沒有。」
秦羽鬆了口氣。
解雲琅安慰地撫了撫他的背。
另一邊,顏言昭面無表情,冷冷盯著跪在自己腳下的許善:「你還有臉承認和紅卿的姦情,若不是本府心慈仁善,你早就同紅卿一塊兒下地府了!」
許善痛得一時說不出話,只捂著傷口,惡狠狠瞪著他。
顏言昭一腳將他踹倒,罵了一句:「本府念你這些年一直追隨左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才想揭過此事不提,竟不知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僅不感念還敢陷害本府!來人,把他拖進死牢!」
衛兵一擁而上,拿著荊條將許善死死捆住。
解雲琅情急道:「顏大人!此案還未定論......」
顏言昭對他擺手道:「本府明白,他暫時不會死,本府會好好審問他,直到他說出寶船下落為止。」
解雲琅無話可說,他和秦羽眼睜睜看著許善被人帶走,血順著衣擺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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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言昭抓到了內鬼,大喜過望,吩咐底下人準備宴席,他要好好與秦、解二人慶功。
秦羽和解雲琅拒絕不了,只得託辭回去更衣休整,晚些便到。
回屋之後,秦羽越想越覺得不對。
顏言昭的反應比許善更為奇怪。
即便他得知是許善背叛自己而發怒,又為何不在許善承認的時候現身,偏偏在自己說話時出現,並且他動手時似乎有意將自己也劃入了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