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在這兒......」
秦羽用力揉了揉眼睛。
他明明記得自己昨晚騰雲駕霧去了仙境,見到了逝去的人,怎麼醒來卻是在顏府。
「二壯?」
秦羽嗓子幹得發疼,他喚了聲二壯,外頭很快就傳來回應。
「公子醒了?」二壯一直候在外頭,聽到動靜後,立馬端著醒酒湯進來。
床幔被收起,秦羽坐起身靠在床邊將醒酒湯喝了下去,人也清醒了一點。
「我昨晚......喝了很多麼?」秦羽有些記不清了,他只記得解雲琅跟個沒事人一樣,自己應當也不至於太過。
二壯神情耐人尋味,怕秦羽懷疑自己,撿了些無傷大雅的道:「公子您喝的不多,只是差點就爬走了哈哈哈哈......」
「......」
這叫無傷大雅?
秦羽又一臉疲憊地躺了下去。
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放空,外頭二壯給他忙活早膳,叮叮噹噹的聲音讓他放鬆,仿佛回到了豐梨縣。
在一陣忙碌的動靜里,秦羽忽然想到一事。
「現在什麼時辰,解大人他們起來了沒?」
二壯回道:「現在正好午時。他們一大早就起了,我被吵醒後問了一嘴,說是去衙門。」
秦羽聞言,呵呵一笑。
好好好,去衙門也不叫上自己,這是真拿自己當空氣了。
秦羽氣得在床上翻了個身。
罷了,原本解雲琅也是因為自己會畫像才帶自己出來的,這會兒不需要自己,正好樂得清靜。
「既然今日無事,晚些也不必叫我,他們回來後就說我還在睡。」秦羽把整個人又埋進被子裡。
二壯擺碗筷的動作一頓:「公子,好歹吃一口再睡吧。」
「放著吧,我待會兒吃。」秦羽又迷迷糊糊睡了,二壯只得把飯菜又放回食盒,隨後便出去了。
沒了人打擾,秦羽從早到晚徹徹底底睡了一日,到了第二天大清早的便醒了,翻來覆去再睡不著,只得起床出門溜達。
此刻還不到寅時,顏府內還是一片寂靜。
秦羽不知不覺走去了解雲琅房門口,聽屋內靜悄悄,似乎人還未醒。
他心念隨之一動,悄悄推開一點門。
既然解雲琅時刻提防自己,自己也沒必要做什么正人君子,只要是關於解家的事,知道得越多越對自己有利。
秦羽想趁解雲琅沉睡之際,看看他身邊有沒有藏著什麼來往信件,畢竟他出來任職這麼久,也該與京中有所聯絡。
於是他側身閃進屋內,無聲地向床邊靠近。
然而等到秦羽撩開一點床幔時,卻意外發現,床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