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風說完便走了,秦羽面露愁容,讓二壯顧自去休息。
今夜怕是難眠。
秦羽獨自坐在窗前眺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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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羽被迫與宋曉風同行,一道前去野林找解雲琅。
秦羽坐在馬上張望著昨日的方向,林子裡比昨日多了些許爐灶,有衙門的人正在煮粥,流民們排著隊領吃食。
宋曉風看到這些人時短暫停了停,隨後繼續深入:「那兩人藏在這裡,倒有心機。」
「他是同知,處理這些災民是分內之事。」秦羽對他道。
「同知?呵呵。」宋曉風甩了甩韁繩,馬走得更快了些:「連知府都躲去一邊撒手不管,他一個同知算個屁,沒過幾日也得跑。」
「他不會。」
秦羽反駁了一句,拍了拍馬跟上他,兩人很快來到昨日解雲琅出沒的地方,然而卻並沒有看到二人的身影。
「這位大娘,勞煩問一下,昨日的那位大人去哪兒了?」秦羽詢問昨日的婦人,婦人搖搖頭:「大人他們昨日治好我家丈夫便走了。」
聞言,宋曉風調轉馬頭,又去問了別人,得知解雲琅他們去了另一處災民流離所。
「城隍廟離此地不遠,咱們快馬趕去,定能擒住他們!」宋曉風喚上秦羽,二人沿溪而行,抄小路趕去城隍廟。
策馬在山林間,迎面潮濕的氣流混雜著不明氣味,讓秦羽不覺皺眉,放慢了速度。
幾滴雨水從天而降落在鼻尖,他仰頭看去,只見天上雲層聚集,是要下雨的前兆。
宋曉風回身看向他,道:「你留在這,我去便可。」
「我不累,我只是看天快下雨了。」秦羽重新拽緊韁繩,趕了上去。
「這點雨算不得什麼,等再過些日子才叫大呢,那些雨珠跟球那麼大,落到人身上能給人砸死。」宋曉風笑了笑,同他策馬並肩:「放心,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像我的刀一樣。」
天上的雲仿佛要壓下頭頂,即便周身都是風,秦羽還是喘不過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來到城隍廟。
這邊的流民情況比方才那處的好不了多少,大堆的人擠在窄小的城隍廟裡,擠不下的就躲在屋外的檐下,一個個縮成一團,看不清輪廓。
甚至還有零星沒有落腳處的人,只能躲在臨時搭建的棚屋底下,捧著手裡淺淺的粥碗,一點一點喝著。
秦羽見狀,不由下了馬,尋了個清醒的人問解雲琅的下落。
對方反應有些遲緩,半晌才回復道:「你說昨日那個大人......他不在,他去別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