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雲琅道:「殿下如何在大街上認出的我,我便如何認的殿下。」
「會打馬虎眼,不錯。」祁王把九連環放去一邊,給解雲琅賜座:「原本還想讓你幫著解開這玩意兒,現下看來倒是不必。」
解雲琅瞥了眼九連環,直言道:「殿下分明已經解開了。」
祁王但笑不語,卻是扯開了話題:「怎麼樣,想到法子了麼?」
「殿下所問何事?」解雲琅抬眸看向面前,這個年歲只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年輕王爺,對方眉宇間是遠超這個年紀的沉穩。
「還能是何事。」祁王忽然收斂了些神情,微微向前傾,盯著解雲琅的雙眼,小心又認真道:「自然是如何讓那個美貌小道長心甘情願跟你走。」
解雲琅沉默了,緊緊盯著祁王,後者哈哈一笑,揮手讓下人呈來茶和點心:「他要和你走可不容易,最關鍵的還得看你。」
「解家不待見你,處處限制你,你想有什麼作為都得受他們的桎梏,若是你爭氣混得不錯,說不準還得塞給你個官家小姐,還得好生捧著,否則親家又不高興,唉,這跟嫁給一個不喜之人有何分別。」祁王嘆息地搖搖頭,同奉茶的侍女挑了挑眉:「對吧憐月。」
「是的殿下,面對不喜歡的人真是日日都想死。」憐月努著嘴用力點頭。
祁王笑著回頭同解雲琅道:「我沒回來的時候,憐月差點被掌事指給了王府里的家生奴,憐月氣得想上吊,得虧我回來得及時,打發了他不說,還給憐月和他的情郎做了媒,高興得差點兒不想回來了。」
解雲琅看了眼眼前害羞的侍女,神情語氣都不像是假的,心道這祁王還有做媒的愛好。
他呵呵一笑,果斷婉拒:「多謝殿下關心,在下的事還是在下自己解決。」
「你解決不了。」
祁王早就調查清楚了一切,秦羽、寧長鳴包括道觀里的那兩名舊部,這些年所做的事,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之所以到如今還沒有被發現,還不是靠他在暗中安排。
所以他非常清楚他們之間的阻礙是什麼。
「連賑災銀的事都解決不了,你憑什麼說可以解決你和他之間的事。」祁王抬起骨節分明的食指,點了點額角:「我這兒正好有些治傷的藥,你一會兒給他帶些回去吧。」
「殿下既然知道得比誰都清楚,不如直接吩咐在下該做什麼。」解雲琅陰沉著臉,雙手搭在膝上握成拳。
「解公子又不在我麾下,怎能如此失禮。」祁王將下人取來的藥放到他面前,道:「我不過是清楚解公子飽受賑災銀的困擾,想著和解公子做個交易。」
解雲琅挑了挑眉,沒有碰几案上的藥:「殿下想做何交易?」
「本王聽聞解公子名下有一間鋪子名為金玉堂,雖小但生意不錯。」祁王回頭喚了聲掌事,隨即只見方才引路的人走了進來,隨即去到左側的簾幕前。
掌事伸手撥弄著面前的簾幕,看上去很有些厚度,而隨著他將簾幕一點一點拉開,金銀色的光從裡間乍現,解雲琅本能地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