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
秦羽看了看信的背面,什麼也沒寫。
解雲琅只覺這信上的話比這空蕩蕩的屋子還令人茫然:「......他這是何意?」
你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這麼說她在解承逸心中果真有與眾不同的分量,解承安的話是真的,自己真是他們的骨肉。
但既然我娘是最好的女子,她倘若被迫嫁給解承安,為何不告訴自己真相呢?
雖然她去世得早,至少也能留封信。
為何她什麼都不說?
「我究竟是誰的孩子?」解雲琅想把信上的字跡記清楚,想藉此去找到留下這個謎語的人,然而他發現信上的字是由左手寫成的。
「他不想見我。」
解雲琅徹底垂了手。
秦羽接過信放到一旁,緊緊握住他:「我猜他是不想讓你困在過去,你是誰的孩子並不重要,你就是你,世上唯一的解雲琅。」
聞言,解雲琅眸中的光回來了些,他看著秦羽,開口道:「我記得咱們初見時,你為我和解承安都畫了一副像。」
秦羽點點頭:「我根據你的面容,推測出你父親的長相。」
「所以你沒有畫錯,對嗎?」解雲琅望著他。
秦羽頓了頓,片刻後回道:「我先前便見過解承安,當時我存了份試探之心。」
「我從不失手,但也不能肯定,那一次便不是第一次。」
秦羽如是道。
解雲琅點點頭,有些失魂道:「即便是長相再接近的二人,也會有絲毫的差別。」
「你想我再畫一遍?」秦羽見他這幅模樣,有些心疼。
對方沒有回他,顧自愣了許久,看了眼桌上的信,又抬頭掃了眼這座破敗的屋子。
便是知道真相又如何,這些都不重要了。
自己從前便沒有他們的參與,往後更不需要。
「走吧。」
解雲琅眸中重新恢復光亮,他再不碰這屋內的任何,牽起秦羽的手就此離去。
在大門關上後,這座磨坊便可徹底沒入時間的長河。
·
馬車滾滾向前,二人離開了磨坊,重新回到熱鬧的街市,很快又在萬寶齋前停下。
方吉照例在後廚偷吃偷喝,被二壯趕來大堂,蹲在一旁砸吧著嘴,誰知一抬頭便見解雲琅和秦羽停在面前。
許久不曾有這般震驚,方吉條件反射地從地上竄了起來,兩隻油膩膩的手在身上使勁擦了擦:「大人!神棍!你們總算捨得來看我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