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適之談笑間說起,「對了,還有更離奇的傳言,說遇襲的是郎君的車隊。」
幾人都笑了。姜芝搖頭,「郎君的車隊是最早出發的,兩千部曲護送,全是披甲精銳兒郎,流寇不敢動郎君的車隊,應該早入京城了。」
「對。荀氏是豫州本地大族,如果車隊遇襲出了事,早原路回返了,怎麼會一直停在管城附近。最不可能的就是郎君車隊。」
「想來想去,遇襲的最可能是王司空。他的車隊護衛人少,年紀大了,受傷不能挪動,原地養傷在情理之中。」
「真希望是平盧王……」
李奕臣回屋換一身短打衣裳,走出來院子裡,招呼所有人出來。
「趁日頭還沒下山,每個人過來練一陣。阿般,針線放一下,我看看你近日練得如何了。」
阮朝汐清脆地應了聲,放下針線籃子,回屋也換了身利落的窄袖短打出來。
——
管城往西三十里,豫州和司州交壤地界,無名地的無名山中。
一個身形高大、峨冠博帶的身影,在山道守衛的部曲引領下,踩著木屐登上山道。
「荒唐!」來人搖頭嘆息,追問領路的燕斬辰,「你家郎君在管城附近遇襲受傷,不好好入城休養傷勢,跑到荒山野嶺來作甚!他是如何想的?」
燕斬辰不知該如何回答,沒人知道郎君如何想。他只管把人往深山裡引。
沿著一條陡峭石階,石崖高處現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不知多少年前,有苦行僧路過此山,在高崖峭壁之上開闢出洞穴,仿達摩祖師面壁苦修,追尋佛學真諦。
「阮大郎君,這邊請。」燕斬辰往頭頂洞口處一指,「我家郎君在洞內面壁。」
阮荻抬頭瞪視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踩著陡峭石階上去。
那面壁洞穴里原來不只一人,耳邊聲音嗡嗡迴蕩著對話聲。隨著他走近,對話聲響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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