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嗎?”
恍惚間有一隻手觸碰到她濡濕的眼角,蘇青睜開了眼睛。
孟敘冬手肘撐枕頭,側擁著她。
這是他們熟悉的姿勢,然而從未如此溫情。
“痛經……”蘇青出聲有點沙啞。
“我去買藥。”
蘇青倏然掀起了眼睫毛。
一個連女人月經周期都搞不懂的人,竟會知道對付痛經有用的是止痛片,而不是什麼紅糖水。
該不會連這種細微的小事也和他傾訴過。
她記不得了,那天她完全喝醉,不像後來。
面對已然成為她丈夫的他,她覺得自己有點可恥,卻也只有可恥地轉身埋進他柔軟的懷抱。
“抱我。”
“不抱著麼。”孟敘冬將手輕輕貼在她腹部,“這樣呢,要不要熱水袋?”
“就這樣……”蘇青靠著他肩頭,和緩呼吸。
疼痛沒有減緩,但人慢慢放鬆了下來。她說:“孟敘冬。”
他似乎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某種屬於丈夫的行刑來臨。
她當然不會對他那麼殘酷,只是說:“我這樣說話你聽得見嗎?”
“老子還沒聾。”他沒有罵腔,完全哄人的低語。
蘇青笑了,下一瞬痛感神經帶起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她閉了閉眼睛,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給我講講你的事吧,我想聽故事。”
“沒故事。”
“你有的。”她花氣力撒嬌,抬頭尋找他的眼睛,可只是碰到帶有胡茬的下巴,“你高中騎摩托,載過女孩子吧,都是誰啊?”
“還能有誰,就那幫發小。”
“我不是你發小嗎,怎麼從來沒邀請我。”
那不是屬於她的青春,說這些只是想從心裡勻給他一點公平。他知道她的過去,她也應該知道他的,知道彼此的過去已經過去。
孟敘冬冷哂,“你在乎嗎?”
“我現在在乎了。”她不嫌自己違心,如果有足夠的精神,或許真的會好奇。
靜默片刻,孟敘冬換了個更貼合的姿勢抱她,“現在給我機會嗎?”
什麼意思,答非所問。
蘇青微微皺眉,過了會兒釋然般用鼻尖蹭他下巴,“那以後只載我?”
“只載你。”
孟敘冬忽然低頭湊近她側臉,帶有顆粒感的嗓音震動她耳膜,“也只哄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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