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他們的少年卻不言不笑,表情冷漠,像是聽不懂,手上千鈞力未松分毫。
江家父子殺豬似的嚎叫引來了朱家人,見此情景,嚇得趕緊去通報。
朱員外就帶著一個年輕女冠匆匆而來。
方臉女冠隨意一指:「放開他們吧。」
那少年才鬆了手,照舊坐到一旁的台階上,面無表情。
但江家父子連滾帶爬從他手下逃出,冠發皆散,心有餘悸,怒道:「朱豪,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我來探望自己的親外甥,竟遭此羞辱!」
回他的卻是女冠:「鬼嚎什麼!別碰我的艾旗,誰動你!」
江世子道:「原是你這妖道設的陣!什麼艾旗,我們想進去看望表弟,門前卻遇迷魂陣,父親發現是那個旗子搞的鬼,才去摘它……」
他話音未完,便見朱員外乃至附近的朱家人全都變了臉色。
他一向看不起的朱家姨父盯著他,竟眉頭緊皺,鼻翼微動,雙唇緊抿,眸子黑沉得不同尋常。
方臉女冠冷笑:「確實是我設的艾旗。不過,對普通人而言,它只是一面懸在門上的旗子,沒有任何其他作用。它真正攔住的,是心懷惡意的異類。如果誤攔,那也是你們身上沾的異類氣息太重。」
江家人大怒:「妖道,你說什麼!你說我們對外甥心懷惡意!」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朱員外攔住。
他已收了恨意,使了個眼色:「雲真子道長,定是誤會。法寶應也有失靈之時。」
又對江家人說:「侯爺、世子,緋兒此病最怕見人,連丹娘都輕易不進房屋。謝你們一片誠心。等孩子病好,定叫他親到京城,拜見外祖母、舅父,共敘天倫。」
最終,江氏父子還是被安撫下來,怒氣沖沖,臉色鐵青地回客房去了。
奇的是,他們自覺受辱丟份,卻從始至終,沒有提過離開朱家。
修行者們聞訊趕來,聞言,黃鼠狼道:「我就說!這兩頭地羊鬼,一個來源的,怎麼可能有兩種不同的氣味!原來,一頭是你朱家釀造,一頭,是他人醞釀,跟上你家的。」
李秀麗對朱豪說:「幹嘛放他們離開?他們是人,但他們身上幾乎浸透了地羊鬼之炁,必定常伴地羊鬼左右。就是掏你孩子五臟的那頭。」
而地羊鬼性嗜利,誕生於「高利貸」的概念,其掏空人五臟的妖術,是印子錢掏空家財的過程,在幽世的映照。
換句話來說,江氏父子打的就是掏空朱家的主意。
「這就說明,他們對你家,也不懷好意。」
少女撫著蒲劍,全然無視世俗身份,寒光照冷麵:「捉住他們,順藤摸瓜,先殺一頭地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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