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猴子神出鬼沒,可以出沒於所有的水面,包括溪流河湖,也包括我們的水井、甚至人家的水缸。只有正午時分,陽光猛烈,它畏懼陽光,也不敢作祟。我們平日裡都只在正午那一個時辰才敢去洗衣、洗澡、打水。」
胡蟲蟲心想,難怪家家戶戶的水缸都壓著那麼重的石頭,連共用的水井也不例外。
這個洞天的異象,莫非就是「水猴子」?
胡蟲蟲賠笑道:「我們遠道而來,路過鎮子,在這裡等個朋友匯合,不是臨州人。不知本地的規矩。實在渴得厲害……並非故意……」
聽此言,齊老審視它片刻:「罷了罷了,看你年紀一大把,口音確實聽著也不是臨州人。不知者不怪。要真口渴,現在的水喝不得的。但可以飲酒。小林,給他們拿壺酒來。別說我們吝嗇,連口水都不給外地人喝。」
其中一個鎮民,果然拿來了劣酒,給胡蟲蟲解渴。
胡蟲蟲千恩萬謝,齊老才帶著其他鎮民散去。
但附近攤子、店鋪的鎮民則時而朝它們瞄上幾眼,似在監看它們是否老老實實放棄了開井喝水的想法。
二虎低頭嗅了嗅酒壺,沒嗅到酒里有怪味。便張開舌頭一刮,颳了半壺酒。剩下的半壺推給胡蟲蟲。
但胡蟲蟲眼巴巴地看著酒壺,卻舔舔乾渴的嘴巴,卻放在一旁,一滴也不沾:「我還是等破了洞天,再喝水罷。還能忍。」
二虎道:「沒有、異物。ῳ*Ɩ 可以喝。」
以為狐狸是害怕這酒里有不對勁才不敢喝。
胡蟲蟲卻還是搖搖頭:「老師師母等同我的至親長輩,我要為他們守孝。」
原來它不喝酒是為了守孝。
二虎把剩下的酒一口飲盡:「怪狐狸。學的那麼、像人,還不是,那麼點,修為。」
胡蟲蟲道:「仙緣難求,大道難成。多少人勤勤懇懇,攢了一輩子的善緣,都未必能入道。不是什麼人都跟你一樣,追隨尊者,肯定得了不少奇緣。年紀輕輕就有煉精化炁修為。」
說話間,一旁傳來摳摳、輕微的啪嗒的聲音,似乎是井蓋下有東西附在了井蓋上,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懸空貼著井蓋,輕摳石板。
犬科的聽力一樣靈敏。胡蟲蟲的耳朵也豎起來了,立即就要轉頭。
二虎卻飛快地伸出爪子,按住了它的腦袋,不讓胡蟲蟲作出明顯的轉頭動作:
「狐狸。笨。捉老鼠,不能驚動。」
二虎說的是「老鼠」。胡蟲蟲卻想起村民剛才說的話。寒毛直立。水猴子!那怪物還真一直藏在附近的水井裡偷窺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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