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想聽什麼歌?」
「阿澤的歌…都好聽…」
賀澤握緊他的手,輕輕吟唱。
「阿澤能…能靠近一點嗎?我…我有點聽不清…」
賀澤俯下身,貼在他的耳邊,重新哼唱。
林然眨了眨眼,他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身影,是他記憶里最愛的模樣,他笑著想要再觸碰一下屬於他的溫暖。
一吻輕輕的落在了賀澤的臉頰上。
賀澤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感受到臉頰上的滾燙,是他的寶貝親自刻下了一筆烙印。
林然努力的揚著唇,笑容繾綣,「不要哭…我…走後…不要哭…能…答應我…答應我嗎…」
「然然,我可以不聽話嗎?」
「那我就…就不說了…」
賀澤搖頭,緊緊擁著他,「然然說,然然說什麼我都聽,我聽。」
「你湊近一點。」
賀澤乖乖的重新靠在他唇邊,「然然,我在。」
「我…愛…你…」
第49章 危在旦夕
醫院:
賀澤渾身是血的僵坐在椅子上,周圍來來往往無數個人影,他卻好像感受不到生命的流動,雙目無神的呆望著手術室。
徐助理緊急從滬城趕了過來,他跑的很急,剛開始還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賀澤。
以往的賀澤都是盛氣凌人又鋒芒畢露的,他像是天上最醒目的太陽,讓人不能直視。
而如今的賀澤像極了黑暗最底層的幽靈,眼中光芒不再,周身都是一片暗沉。
賀澤聽見了凌亂的腳步聲,他沒有心思去過問是誰又來了,只是麻木的等待著死神的判決。
他在想他的寶貝應該葬在哪裡?
他怕熱,喜歡綠樹成蔭的地方,那他們就找一個依山傍水的山林,遠離那些紛紛擾擾,遠離那些爾虞我詐。
只有他,只有我。
「小少爺。」徐助理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賀澤機械式的抬了抬頭,只是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然後又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這些資料您還要嗎?」徐助理從文件袋裡取出一大疊文件。
賀澤現在哪裡有心情去看那些文字,但又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年他的寶貝都經歷了什麼。
他慌張的擦去手上的血跡,但一擦又暈開一片,比之前看著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