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助理遞上乾淨的手絹,「需要去清理一下嗎?我讓人給您送乾淨的衣服。」
賀澤搖頭,拿過手絹胡亂的擦了擦血跡,然後一頁一頁的翻過那些檢查報告。
「有一件事我可能要跟您說一下。」徐助理神色凝重起來,「您出道前兩個月林先生出過一次事故,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左右。」
賀澤看向他,「你說什麼?」
「那個時候的入院記錄被抹去了,不知道是林先生自己要求院方隱藏,還是別人刻意為之,我是昨天晚上才追查到這一層,覺得奇怪,所以特意留意了一下。」
「因為什麼原因住院?」
「喉嚨受損,誤食了V1V毒物,當時醫院要求他做修復手術,但可能會傷及聲帶,所以林先生選擇了拒絕。」
賀澤握著報告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他好像想起了那時候的點滴,他們互相沉默,兩周來互不聯繫,等到他坐不住了想要跟他好好說說時,卻等來了他說分手。
那個時候的林然恍若被解開了韁繩的野馬,開始夜夜笙歌,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才回宿舍。
他身上總有那種亂七八糟的香水味,讓他覺得噁心,所以兩人越走越遠,最後誰都不再回頭。
賀澤仿佛全身氣力被瞬間抽空,手裡的報告單撒了一地。
他嗓子壞了?
為什麼會壞?
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為什麼還要義無反顧的選擇分手?
或許這一切都跟他有關係?
徐助理如鯁在喉,他明白這些都是他們的猜測,但聯想起來好像又很有道理。
「是不是我爺爺做的?」賀澤失措的望著對方,他心中的信仰一片一片崩塌,最後全部變成廢墟。
徐助理搖了搖頭,「我還在追查,時間太急,時隔太遠,查到的線索微乎其微。」
賀澤自嘲的大笑起來,「除了他還有誰能讓然然閉嘴?」
徐助理沒有反駁,老爺子不滿少爺的喜好,眾所周知。
「他不敢告訴我,是怕我恨他們,恨我自己,他寧願鬆開我的手,也不想我跟我的家人反目成仇,對嗎?」
「我不清楚這事和老爺子有沒有直接關係,但仔細想想還是有些不對勁。」徐助理蹲在一旁,將手機遞上前。
賀澤瞥了他一眼,「這是什麼?」
「醫院當時的監控,很模糊,但大致能夠看清楚是一個女人來過,監控內存保留不了那麼長時間,所以只能恢復成現在這樣。」
賀澤看不清畫面上的人影,模糊的像是一大片雪花。
徐助理解釋道:「主治醫生跟我說過,病人強烈要求放棄治療,所以他印象很是深刻,當時事情發生時,他是被一個女人送去的醫院。」
賀澤仔細的辨認著視頻里的痕跡,還是想不出這是誰。
「我還在請人重新修復,如果快的話中午之前會稍微恢復一點清晰度。」
「你想說什麼?」賀澤斜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