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還以為他喝醉之後,睡一覺就忘了這事,沒想到告訴他房間號之後,幾分鐘就到了門口,白忍冬給他開門。
接著熱騰騰的早餐就遞到了白忍冬手上,程有麒說,他是在路口買的。
他還說什麼,這家煎餅果子在附近可有名了,我們還給這家店拍過視頻呢!
白忍冬邊吃著香噴噴的煎餅果子,邊開玩笑說,「既然給他們拍過視頻,那有沒有免費再送你兩個煎餅果子?」
程有麒笑著說,「那倒沒有。可能是因為老闆換人了吧!這家店出名之後,就被另一個老闆高價盤下了。」
吃完早餐,程有麒就坐在床上,邊晃著腿邊看白忍冬在房間裡收拾東西。
白忍冬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玩手機,便問他,「你平時不打遊戲嗎?」
程有麒說,「從來不打。」
白忍冬手裡疊著毛巾,又問他,「那連短視頻都不刷嗎?你可以玩會兒手機,不然一直傻坐著,很無聊呢。」
程有麒起身,很認真地說,「我一直在看你整理東西,一點都不無聊。」
「要不要開電視給你看?」
程有麒說,「不用。額。就是晚上…我想去看電影,你有空一起嗎?」
白忍冬沒多想,隨口便問,「什麼電影?如果是恐怖片,我可不看。」
第9章 室友大專時學的電影專業
程有麒說,「不是恐怖片啦!是小院線的排片,不怎麼出名的片子。」
「網上可以買到票嗎?你發我看看是什麼電影,除了恐怖片我都可以看。」
程有麒把連結發了過去,白忍冬稍微研究了一下電影的介紹,是金棕櫚電影節單元賽的作品,三個小時,時間好長。
導演還自殺了?究竟什麼逆天的傷痛文學電影,拍得導演都上吊自殺了?
看著幾張灰色的電影截圖,與演員表情壓抑的劇照,白忍冬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似的難受,白忍冬就是那麼細膩敏感的人,而且特別容易共情。
白忍冬說,「這么小眾的電影,你都能找到,看來你還挺喜歡電影的。」
程有麒說,「我是電影學院畢業的學生,當然最最最喜歡的就是電影!」
白忍冬嘴上沒說,心裡倒想,程有麒這傢伙這麼沒心沒肺的嗎?這麼殘酷的電影,像白忍冬這個年紀的人看到就煩,更是避之不及,他竟然很想去看。
果然年輕人就是不知死活地熱愛「疼痛感」,但是他們大概不能理解,這些「疼痛」對於真實經歷過它們的人,只想著遁逃,而不願意提起只言半語。
白忍冬不打算和他去看電影,只是想轉移話題,然後打趣地說,「你不說你學的電影,我還以為你學的體育。」
「哈哈哈。難道是因為我長得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