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又怎麼可能不高興。
與他從前養在府上的那些美人們相比,李熙這時帶給他的,卻是另一種不能言說的快感。
桌上茶具被掃落在地,裴懷恩在心裡一遍遍地對自己說:眼下這個被他壓著肆意折騰的人,是皇帝的兒子。
李熙是承乾帝的兒子,身上留著承乾帝的血……
二十年前,也是承乾帝下了令,使裴家滿門不得存於世間!
就因為這些,裴懷恩覺著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寸骨頭都在癢,他的手指顫抖,呼吸凌亂,後背竟隱隱的出了汗。
這……這可真是好痛快,他從沒有得到過這樣的痛快!
眨眼間,李熙被翻過身來,雙手打著顫撐在桌面,向前匍匐著。
李熙回頭,看見裴懷恩好整以暇摸了摸鬢角,然後又伸出手來,摸了摸他頸後的痣。
李熙頸後生著顆紅色的痣。
「該用燒過的金絲,在你這裡烙朵花兒。」裴懷恩徐徐揉著李熙頸後的軟肉,說。
而後倏地俯身,如蛇般貼上李熙的背。
「哭啊。」裴懷恩皺眉摸李熙眼角,似是很不解,「哭給我看啊,你平時不是很會哭?怎麼今晚卻又不哭了?」
太疼了,這不是尋常歡愉,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懲罰和報復。
李熙已經有些站不住。
但裴懷恩一把撈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都往桌上帶,不許他逃避。
門外,聽見動靜的十七從樹上跳下來,慌張地跑來門口,卻不敢真的伸手推門。
借著細細長長的一道門縫,十七看見裴懷恩身上的緋袍似火,紋絲未亂。
而在裴懷恩懷裡,那位平時細皮嫩肉,只被嚇一嚇就要落淚的小殿下,早已變得無力反抗。
另外還有。十七滿身冷汗,窺探的目光由上到下,從李熙露在外面的玉白肩膀,掃到他的雙腿之間。
那裡有軟軟垂著的鞭梢,像條疲憊的尾巴,至於連在上面的鞭柄現在何處,十七已不敢再看了。
「督主……」
事情好像鬧大了。十七猶豫片刻,斟酌著敲門,不著痕跡提醒屋裡的裴懷恩,畏懼地說:「督主、督主若喜歡,我可以為督主另外再尋乾淨漂亮的來,您還是別太為難小殿下,因為小殿下他畢竟還是……」
但是還不等十七把話說完,屋裡那兩個人便又開始折騰了起來。
隔著一道破門板,十七聽見李熙終於開始細碎地求饒,然後就是裴懷恩極力壓抑著的,急促的喘息。
「滾遠點兒!」裴懷恩頭也不抬,頭一次對十七惡聲惡氣地罵道:「沒眼力見的混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