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聽得朝天翻白眼,只覺得理解不了裴懷恩這種過目不忘的大佛,心裡別提多嫉妒。
「好,等就等,你也給我聽著,我是絕不會向你提前透露殿試試題的,雖然我早就想好了。」李熙惡狠狠地說。
裴懷恩哈哈笑,聞言只自信道:「不必透露,只要你到時別故意為難我,對我與其他考生一視同仁,我打賭我會中狀元。」
話說到一半,眼見李熙不信,就笑吟吟的湊到李熙耳邊哄他,壓低聲音說:
「好阿熙,你別這樣看著我,既然你不信,那就讓咱倆真來打個賭吧。」
「你覺著我荒廢多年,近日又不老實溫習,進不了前三甲,可我偏要得個第一給你看。你且聽著,假如我到時沒有得第一,我就……」
越往後說,裴懷恩的聲音就越小,李熙眼睛倒瞪得越來越大了。
「……」
半晌,直到裴懷恩把賭注說完,李熙抿緊嘴唇,滿臉震驚地轉頭看向裴懷恩,驚呼道:「……我的天,你就算再想跟我賭,也用不著玩這麼大吧,裴懷恩你別這樣,我真害怕了。」
裴懷恩笑意不減,和李熙挨得近,側首去嗅李熙頸間的味道。
「這有什麼的,賭不賭?」裴懷恩挑眉問他,「你不敢跟我賭嗎?」
李熙咬緊了牙,想起裴懷恩方才和他說的賭注,只覺得口乾舌燥。
「裴懷恩,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嫌我給你的錢太少,打算謀害我?否則你怎麼會答應……」
話說到這,李熙順著裴懷恩的鼻樑往下看,視線落在裴懷恩顏色漂亮的唇上,咕咚咽唾沫。
就在剛剛,裴懷恩跟他信誓旦旦的說,假如裴懷恩不能在殿試上拿第一,就用嘴幫他——雖然僅僅只是用嘴,不會更進一步了。
……但這怎麼可能呢,要知道裴懷恩對這種事可是很戒備的,平時別說用嘴了,就連用手幫他摸兩下,都表現得很不情願呢。
可是……可是這麼好的事就擺在眼前,李熙儘管對此將信將疑的,卻還是有點心動了。
裴懷恩見狀,便適時地催促道:「怎麼樣,你到底賭不賭。」
李熙為難地攥拳頭。
「裴懷恩,你到時不會反悔吧。」
「當然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