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安撫司也是一飲而盡,「還是你們文官遍讀史書啊,我這個大老粗倒沒有想那麼多,我就想著咱們那位陛下今年多給的軍費,新發下來的武器雖然數量少,但據說什麼等以後產量提高了,以後武器就多了,但那也是神兵利器啊,據說以後全軍都要用上這種神兵利器,這種皇帝誰不想要啊?現在只是說他失蹤了,又沒說駕崩了,我還想要咱們這位致明皇帝底下接著干呢?怎麼會造反?」
「謝大人,既然你也不打算造反,我也不打算造反,那我們也暫時算是同盟了,得趕緊把剛來的那個狀元欽差從并州接回來,不然我們幽州不動,并州和涼州未必不會動,那小欽差保不准小命不保。」安撫司說道。
謝知州聞言連酒杯都沒有放下:「并州知州和涼州知州也不是傻子,難道外面人傳他們要造反了,他們就真的去造反,那陸蘭錆雖然跟著皇上失蹤了,他底下那群人雖然群龍無首,但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放任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造反。」
「何況,我是讀過史書,他們難道沒讀過嗎?造反也不是誰都想造能造的?」謝知州也是嘆了一口氣,希望他們這位皇上安然無恙吧,不然他若是賭輸了,怕是腦袋不保。
此時的梁文昊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但他是皇上派下來的欽差,若是他跑了,不更助長了有狼子野心之人的囂張氣焰,他不僅不願走,也不能走,他要替陛下看著這三州的知州和安撫司,一旦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得想方設法通知京城,梁文昊看著旁邊的兩隻信鴿,如今就是他的全部希望了。
希望京城的那些官員不要亂起來,果然國不能一日無君,就算是陛下以前整個不理朝政,也比如今好得多,不知陛下何日才能歸。
并州知州和安撫司知道外面紛紛在傳當今陛下身亡了,他們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土皇帝要造反了,也是嘴角微微抽搐,想太多了吧你們,他們造什麼反啊,是今年才推廣下來的火炕不好睡了,還是烈酒不好喝了?他們造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好吧?
你們沒跟安寧王帶領的陸家軍打過交道他們不知道啊,那安寧王如今就算是失蹤了,他那群陸家軍也不是吃素的,對皇家忠誠得很,本來那群陸家軍只是對整個大巍忠誠的,誰知他們知道他們的鎮國大將軍,跟當今皇上是好友,日日形影不離,愛屋及烏,對當今這位聖上也是忠誠得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造反,他們不要命了?
并州的知州本以為那位小翰林欽差已經跑走了,誰知第二日這梁文昊不但沒有離開并州,反而大搖大擺地進了他的知州府。
「於大人。」梁文昊朝這位并州最高的長官行了個禮。
并州知州見這位梁欽差眼神堅定,神情堅毅,來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也是被逗笑了,這小欽差,怕是以為他要造反了,要拿他性命,但對那位失蹤的皇上忠誠得很,此時正是來行使他的監察之責,若是他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位轉運使司怕是轉頭就會讓京城那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