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本官聽說你將京城帶來教百姓修火炕的小吏全都趕走了,陛下交給你的差事,你怎麼能如此行事?」
并州知州苦口婆心地勸道:「就算是上面的傳言如何荒唐,我們也不該忘了自己的正事,陛下交代讓今年入冬之前,幽州并州涼州三州的百姓都要用上火炕,梁大人你不會忘了吧?」
「當初幽州知州謝大人給本官寫信,說梁大人恪盡職守,卓爾不群,為了三州的百姓冬日裡能過得更舒坦,才來到幽州并州涼州三州,讓本官盡力配合梁大人,為并州的百姓謀福祉。本官一見梁大人,果然年輕有為,親切有加,誰知梁大人帶來的小吏還沒教會所有并州的百姓搭炕呢,就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謠言,趕走了這些小吏,陛下冬日裡怪罪起來,梁大人該如何是好?」
本來打算冒死來打探這并州知州是不是有狼子野心的梁文昊,被這并州於知州的一串指責給罵懵了,不是并州知州你這麼大義凜然的嗎?究竟是我是派下來行監察之職的欽差還是你是啊?究竟是我是視死如歸的大忠臣還是你是啊?究竟是我被傳著說要造反還是你被傳著要造反?
不是我們的身份反了吧,梁文昊被這劈頭蓋臉地罵一頓,也不得不認錯,「於大人,是本官不該耽誤三州建火炕,忘了自己的職責。」
并州知州臉色這才好看一點:「梁大人要主持推廣火炕事宜,與知州衙門的官員也少不了打交道,不如就住在知州府,也不用來回到處跑了。」既然覺得我要造反,那就乾脆住到知州府來,這下總該放心了吧。
明白了於知州的言外之意的梁文昊,也趕忙順坡下驢,住到了知州府,打算時時刻刻監視這於知州。
不過這於知州都忙著建炕了,也不像是要造反的樣子,梁文昊又晃了晃腦袋,或許這是於知州迷惑他的手段,就想他放鬆警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造反也不一定。
於知州看著小欽差不信任的眼光,也是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唉,本官不想造反怎麼就沒人信呢?
涼州的府城本就在邊關上,知州府離陸家軍的大本營更是只有幾百米遠,自從陛下失蹤的傳言傳來,這陸家軍看他們的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溫和了,跟看敵人沒什麼兩樣,想到這裡,涼州知州嘴角抽搐,不是,幽州和并州離你們陸家軍的駐軍還有一段距離,我涼州知州衙門就在你們陸家軍的眼皮子底下,我造什麼反?我手底下連幾個兵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