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一陣頭疼,他如今算是個什麼境況。離家出走身無分文,有個不知名的人要殺他,還有個厲鬼整日惦記著怎麼將他弄到手。
一巴掌拍臉上,隨口找了話題說道:「老侯爺說我身上有一樣黑影要的東西,該不會是因為要拿東西,才要殺我的吧?」
言閉,金寶便兩爪一拍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把八骨寒明扇!」
魏澤也驚嘆道:「哥哥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倒是把孔翔宇給問倒了,他反問道:「不是你給我的?那日在姻緣廟……」
說到姻緣廟他便忍不住地臉頰泛紅,頓了片刻後繼續說道:「紅蓋頭下放著的,我以為是你給我的……聘禮……」
聘禮兩個字幾乎是掐著牙關節說的,大男人收聘禮實在有點難以啟齒。
孔翔宇低垂著頭,臉紅得快要滴血。
魏澤聽罷卻一陣欣喜,輕笑一陣,伸手將他摁在牆角,問道:「若真是聘禮,哥哥這算是收下了?」
收聘禮也就意味著答應了。
孔翔宇後背撞在牆上,心中難以言語的翻騰。魏澤低頭緊盯著他,兩人鼻尖觸著鼻尖,近得有些過分。
好半天他才低聲道:「這不……也不是你給的……」
金寶的臉都快看裂了,嘴角抽搐,眼珠子左右轉溜,惡寒道:「我們不是在討論寒明扇嗎?你兩能不能顧忌一下我這個老年人!」
「喂,等等,你幹嘛!」
魏澤聽著煩,提起兩指掐著金寶的脖子,一把甩進了袖子裡關禁閉。
隨後傾身而上,將孔翔宇禁錮在他懷裡。
方寸點地方,孔翔宇瑟縮著半天不敢動靜。
魏澤問道:「若真是聘禮,你收了便是答應。」
孔翔宇低垂著頭,兩手抵著魏澤結實的胸膛。他考慮著要不要說是自己貪財,所以藏著掖著。
他顫巍巍地說道:「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寒明扇的事,可好?」
「不好。」
魏澤伸手捧起他的臉,讓孔翔宇避無可避的只能看著他。
如此近的距離,能清楚地看清魏澤那張魅惑眾生的臉。
眉眼俊朗深邃,眼睫濃密,那滿是情意的眼神里還倒映著他通紅的臉頰。
微微垂眼,便能瞧見高挺的鼻樑,朱唇皓齒。可能是個鬼,皮膚白皙得都有些透了,顯得那張薄唇特別紅潤。嘴角微微上挑,邪魅狂狷。
他不禁滑動了一下喉結,連著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魏澤的聲音有些暗啞深沉,聽得耳朵陣陣發顫。
問道:「哥哥,你答應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