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彥秋補充道:「而且歪樓的掌柜還說,不止這銀鐲,近數十年來死在金寶河裡的人,大多都帶著這位將軍的隨葬品。」
「都?」孔翔宇震驚道。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懷裡的那把八骨寒明扇,論說起來,也是一塊葬玉。結合老侯爺所說,那黑影是要他身上的一樣東西。
如果簡單點想,黑影就是那死了百年不知名的將軍,而後盜墓賊偷走隨葬品販賣。這些隨葬品但凡到了誰手裡,他便以為那人是盜墓賊。
然而因為自身無法動手,所以不得不想方設法地去黑市買/凶/殺人,那麼也就能說得通了。
他把這個想法說給魏澤聽,魏澤聽後卻道:「你的玉扇來歷不明,如果真是這樣,給你玉扇的人必然知道其中蹊蹺。」
宗彥秋道:「如果小侯爺沒說有人指使,我倒覺得有點兒像是河神詛咒。誰拿了隨葬品就會淹死在金寶河裡。」
此話一出,那被魏澤丟在袖子裡的金寶頓時不幹了,隔著袖子揚言道:「狗屁!你當著我這個河神的面胡說八道,經過腦子沒有!」
宗彥秋哈哈道:「倒也是,不過每回有人淹死,你就把那些隨葬品往魏澤的屋裡塞,真的很難讓人不多想啊。」
金寶氣急敗壞,在袖子裡一陣拳打腳踢,大罵道:「呸呸呸!要是不撿出來,我那河道遲早全是這些東西,哪有現在這樣水流通暢!」
孔翔宇一陣汗顏,不禁心道:「能把金寶河給堵塞了,這得死多少人啊。」
隨後他便從懷裡將那把八骨寒明扇拿出來遞給宗彥秋,道:「就是這東西,要不你讓那歪樓的掌柜鑑定一下,如果真是那位將軍地隨葬品,還了便是。」
然而宗彥秋的手指才觸及扇骨,便覺得一陣燙手,瑟縮的趕忙收回手指,道:「這麼燙!這邪物還真是不一般啊。」
「燙?」孔翔宇來回摸著扇面,不僅什麼事也沒有,甚至還覺得扇面一陣冰涼舒適。
他將玉扇又遞給魏澤,魏澤也同樣覺得燙手。不僅如此,在觸碰後突然感到一陣難以言表的頭疼,疼得渾身顫慄難忍。
這樣的現象,孔翔宇已經是第二次見了。
眼看著魏澤就要搖搖欲墜,趕忙上前一步將人扶在懷裡,焦急道:「怎麼回事?」
宗彥秋是第一次見強大的鬼王像現下這樣,抬手吹了聲口哨招來較攆,連忙將魏澤送回府邸。
魏澤的房間,孔翔宇還是第一次來,除了陰森了些外與常人的房間並無兩樣。甚至算得上是奢華。
房間裡立有隔斷,上面滿布透雕的精美圖案。就連床榻,也是精心雕刻的月洞式門罩架子床。
屋子裡的玉雕飾品更是數不勝數,即便是孔翔宇這個公子哥兒,也覺得有些奢靡。
沒了術法的限制,金寶便從袖子裡鑽了出來。看著躺在床榻上的魏澤,突然對孔翔宇認真說道:「我覺得,你可能克夫。」
孔翔宇被說得滿臉黑線,幽幽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還用得著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