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巴擱在胳膊上,臉頰貼著魏澤,兩條長腿被魏澤架著。穿過墓園跟山林,一直走到文昌縣的大街上。
因著先前的混亂跟被釋放的詭異怨魂,如今百姓幾乎人人都在談論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好在百姓肉眼凡胎瞧不見魏澤等人,而他,那日也是一副弒殺的面孔,誰也沒認出來。
唯一頭疼的,便是金寶,金寶可是現了真身的,以至於人們傳得最多的便是龍神降世,解救黎民蒼生的事跡。
傳到後來,幾乎把金寶說得天上有地下無,越說越離譜。
孔翔宇搖搖頭,也罷,反正金寶平時都在鬼蜮,也沒人能找得著他。
兩人就這麼一個走著一個被背著,光明正大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行進。其實孔翔宇自己是覺得挺丟人的,老大個人了還讓人背。
不過看沒人注意他兩,他又乾脆放大了膽子整個人都掛在魏澤身上。魏澤如今現了身,跟常人無異,也沒人能看出什麼端倪。
要是真有人閒的沒事來問他,大不了他就說自己把腿摔折了!反正他是不樂意下來了。
他靠了一會兒,忽然緊張道:「魏澤,你不用白傘嗎?光天化日的怕是曬得謊。」
魏澤道:「不用。」
孔翔宇這才抬頭看了眼天色,陰沉沉的,陰雲密布,隨時都會下雨,也難怪魏澤可以這麼堂而皇之地走在日光下。
他又再次把下巴耷回胳膊上,而後別過頭看向魏澤白皙俊俏的側臉。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恨不得抱著猛親幾口,怪就怪這小子生得實在招他!
他看了一陣,忽然問道:「你還記得素棉嗎?她……後來怎麼樣了?」
說起來素棉這姑娘跟他還有點沾親帶故。而且他那個太傅舅舅所做的事,與這姑娘倒是沒什麼瓜葛。
要不然最後素棉也不會把玉扇交給魏澤,更不會在知道他身份後,著急得要去跟魏澤坦白。
如果沒有猜錯,當時素棉並不知道萬祈國天神的事。不然在他給玉扇的那一刻,素棉就該緊張了,也不會揚言給他錢讓他趕緊離開寧康。
一定是拿了玉扇回去後,聽到或是看到了什麼有關天神玉扇的事。
魏澤悶了片刻,而後道:「你該不會,還在吃她的醋吧?」
孔翔宇頓時來了精神:「我吃哪門子醋啊!我,我才沒有!」
他雙腳晃蕩著要下來,魏澤兩隻手臂圈的更緊了,偏生不讓他下地。
「我像是會吃醋的人嗎!」他越說越著急,說的他一大男人跟個妒婦似的。
魏澤別過頭,低笑了一陣,好半天才回了一個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