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位禁軍上茶點。
是之前對他色眯眯的人,劉幸錦在風月樓見過不少這種人,他什麼心思門清,自己什麼處境也清楚。
他儘量不要吃虧就好。
劉幸錦垂著眼睛無視對方的打量,那人主動開口。
「夫人,你知道剛才慘叫的是誰嗎?被大人審問的人下場都很悽慘,他的雙腿都斷了,還要繼續錄口供。」
張楊提高音量,「他招完所有口供的下場就是被關起來,那個地方禁軍是可以隨意去的。」
張楊尾音拉長,「夫人,好好想想我之前說的話吧。」
這意思是讓他主動送上門去,不然下場一定比剛才的人慘。
直到房門關上,劉幸錦還在渾身發顫。
不行,他要儘快找到救自己的證據,要儘快和王季馳成為朋友,讓他幫自己活下去。
半個時辰內,外面的慘叫聲斷斷續續,直到在王季馳推門進來時,徹底停止了。
書房之中,已經沒了劉幸錦的身影。
劉幸錦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主動去找王季馳時,他早已經不見了。
眼下正是一個好機會。
劉幸錦身在臥室之中,鼻尖能聞到一絲皂莢的清香味兒,從而想到王季馳剛沐浴完的畫面。
聽說他有事出去了。
劉幸錦先從床榻去找救自己的證據。
彎著腰,頭探進床榻之中,劉幸錦去翻被褥。
王季馳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還有這暗示性極重的姿勢。
「在找什麼?」王季馳突然道。
劉幸錦嚇得一個激靈,恨不得鑽進床榻之中。
「夫妻本該住在一起,我準備睡在這裡。」劉幸錦胡說道。
劉幸錦站起身,額頭上粘著凌亂的髮絲,一層薄汗從下巴低落,說話間帶著急促的呼吸聲。
模樣實在勾人。
王季馳以為他又要重蹈覆轍,於是後退一步,不打算接受他的主動,他要娶的人起碼要心甘情願。
以前說明了要和離,以後還是要和離。
劉幸錦急忙解釋道:「其實為了檢查你的凍瘡,還擔心你不會照顧自己。」
說到凍瘡,王季馳想起來自指間的酥麻感,於是皺緊了眉頭。
劉幸錦有些慌,剛建立起來的好感不能就沒了。
突然想起日記上有記載,王季馳不愛用地,對別人的關心還是有觸動的。
所以…
劉幸錦瞄了眼床榻,他脫了小廝衣服,只剩下一件紅色衣服,他的皮膚很白,怯生生望過來時,猶如一朵紅色的嬌花還掛著露珠。
王季馳責備的話就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