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姨,我們不會給出未經證實的回答,現在我們可以告訴你的是施敬一定與衛卓案脫不了干係。」希曼先一步回答。
「衛卓案,呵,衛卓案,」陳芬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這麼多年了,我聽到的終於不是什麼常見的離家出走或是普通的失蹤案,總算,這件事總算是有了名字了。」
希曼也沒想到只是三個字就能讓對方淚流滿面,她剛想張口解釋卻收到了莫知義制止的眼神。
「我看過資料,您每年都會定期去警局報導,想盡一切辦法確保衛卓在失蹤人口名單上不會被遺落。我們第一次見您的時候您在做忌日紀念,您從來都沒有忘記衛卓對嗎?您一直都在努力地想要找出失蹤案的真相不是嗎?」
莫知義的尾音輕柔。
「那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在眼看著事情有了重大轉機就要水落石出時,您選擇了放棄呢?」
陳芬抬頭,直直地平視著莫知義的眼睛:「沒有一個媽媽會忘記自己的孩子,沒有一個。小卓離開後我加入過許多同樣有孩子失蹤遭遇的父母互助會,他們偶爾會請一些醫生專家來做心理疏導,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會勸我們向前看,勸那些夫妻再生一個孩子。」
「呵,」她突然苦笑了一聲錯開了視線,「但你知道嗎,往往Alpha角色的父親們都能在最快時間裡接受這個方案,他們覺得再生一個就可以彌補前一個的遺憾。血濃於水,反正是同樣的父親母親,待在同樣的子宮、生殖-腔、孕肚裡,共享著相似的基因,這些就足夠轉移注意力了。」
「但對於媽媽們來說卻不是這樣的,每一個孩子都是不一樣的,作為曾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渡過了一體二心日子的寶貝,每一個都是不一樣的。這個孩子就是這個孩子,再生一個也絕對不會成為他。對於媽媽來說,每一個寶寶都是獨一無二的。」
「小卓也是。你知道嗎,在他失蹤後的第三年,我甚至有時會感到可恥地感到慶幸,幸好老衛走了。要是老衛沒走的話,我想我每天一見到他就會想到我們的孩子,那我絕對是活不下去的。」
「陳女士,既然小卓對於你來說是這麼珍貴的存在,那你為什麼——」
漱竹還沒問完,就被陳芬打斷了。
「為什麼不活到大仇得報,惡人下地獄的那天對嗎?」陳芬顯然也知道他的疑惑。
漱竹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沒有孩子吧?」陳芬眼神柔和地看向漱竹。
漱竹被這般直接地提問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莫知義的方向後才如被踩了尾巴般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