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爺子問:「用什麼劈開的。」
「斧頭。」
老爺子:「……」
器閣內久久寂靜,湛雲葳感受著掌心的傷,唇邊忍不住也露出一個笑意。
永遠不屈活著的越大人啊。
隔著命書中的八年,湛雲葳終於再次回到了那個小屋。
當初孱弱的男孩,如今已經長成了輪廓分明的少年。
他站在院子裡,打了水將自己洗乾淨,屋子裡是氣息已經穩定的越清落。
越老爺子站在門外看了他好一會兒,不確定地問老僕:「他手中拿的什麼,啟蒙玉牌?」
「是。」
老僕難得嘆了口氣:「老奴探過那玉牌了,學的君子之道。」明明很荒誕,卻又莫名令人動容。
越老爺子沉默良久,沒有說話。
祖孫倆隔著結界,遠遠對望,越之恆收回視線,沒有理這老頭。
十六歲的少年,遠遠沒有後來持重,還有股鮮活與叛逆在。
湛雲葳走過去,在他對面的小木凳坐下,他的手很巧,小木凳都是親手打磨的。
她也看見了越之恆掌中的玉牌,記憶如被拼湊完整的畫,湛雲葳第一次領略到夙命的神奇,知道了越之恆書房裡塵封的是什麼,原來一早就是她的玉牌。
老爺子進到院子裡。
「玉牌是誰給你的?」
越之恆不理他。
老爺子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湛家的小丫頭罷。你根骨很好,可願與老夫做個交易。」
越之恆冷淡地拎起斧頭,開始劈柴做飯。
老爺子看他:「你答應的話,明年今日,也許還能見到她。」
越之恆這才抬起頭,他書都沒念完,字也還不認識幾個,眼神便也直白。
老爺子愣了愣,笑著搖搖頭。
也不像個完全沒有喜怒愛好的小邪祟啊。
而湛雲葳坐在他面前,莫名耳根發燙。
情竇
好在這祖孫倆看不見湛雲葳, 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當事人就在此處。
老爺子說:「我要你做的這件事很危險,幾乎賭上性命。越家能為你做的卻不多,能走到哪一步看你自己。給你三日時間考慮, 若願意,三日後的夜晚,來後山望月池找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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