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迴廊上過來兩名鮮亮的女子,左邊的身段略腴潤,穿寶藍紫金團花裙;右邊的則綰一隴單螺髻,纖纖婉曼,走路半頷首,弱不禁風我見猶憐模樣。
那寶藍微腴的一眼看見謝瑩,撇嘴嘀咕一句:「嘖,也是個無用的。頭上的綠草照料不好,土裡的花也養不安生,哧哧。」
順便護犢一般,攥了攥右邊纖曼女子的袖邊。右邊女子幾分酸澀地瞄了眼謝瑩,掠過去了。
……
「一盆牡丹而已,早晚給養死。」
謝瑩好歹也是侯府的嫡女,祖父當年流芳朝野,譽享滿門。盛安京雖說貴女遍地走,不一定誰與誰都熟,可不熟也不曾招惹過啊,為何挖苦自己?
她摸了摸頭上的花簪,只是枚淺翠的玉,和綠草有甚關係。
偏是個在窩內橫的,出了門一到關鍵耍嘴時只會氣呼呼乾瞪眼。相比之下,魏妝前世雖怯懦,反倒是冷靜思謀許多。
謝瑩搖著魏妝的手腕道:「怎麼辦,氣死我了,妝妹妹一定要幫我贏定她們!到時奚四郎也會在,我非要在他面前長這個臉!」
說起奚四公子,魏妝便想起來了,這是謝瑩的未婚夫,之後的丈夫。
其母親乃公主之女,也就是郡主,算是母系的皇宗親。府上也威風八面,奚四更生得桃花雋逸,身材修長,很得人悅目。
但前世不知道為何,謝瑩與奚四郎成婚後,卻時常往謝府娘家跑,且多年未曾生育。有時魏妝猜測她是否與丈夫過得不悅,謝瑩面上又總是笑泠泠,讓人覺不出什麼異常。
而斗妍會,除了京都未婚的貴女男郎,更有王公大臣諸多眷婦圍觀,魏妝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當下便寬撫地拍拍謝瑩的手說:「瑩姐姐放心吧,我且盡力!」
*
回到謝府,兩人去到瓊闌院給羅老夫人請安。
正值傍晚申時,大夫人湯氏、二夫人祁氏也恰好都在堂屋,同羅鴻爍飲著茶。
魏妝與謝瑩施過禮,謝瑩就撲去了湯氏身邊,對她告狀林府黑心的伎倆,又誇了句幸虧妝妹妹有辦法等好話。
湯氏早先見著魏家長女利落巧慧,應對有條有理,不像自個的大兒媳婦司馬氏,不吭不響悶葫蘆似的。心裡便不樂意,惱謝老太傅給老三又定了門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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