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車廂里兩人間隔一尺而坐,女人稍緊了緊淡紫縹碧羅衫,尚未意識到他因何事寒凜,不去看他修逸的身軀。
少頃似乎明白過來了,仍執拗著不解釋。
謝敬彥思緒輾轉,到底希冀她主動辯駁些言辭。
覷望過去,模糊間卻見到她存心別開的嬌媚姿容。
忽行至一轉彎處,他耐性耗盡,驀然寬肩側俯過去。他清雋修長能文擅武,腰臂格外有力,伸手扣住她的削肩,去翻看她的頸渦。而後往下滑視,想看清是否有嫌疑痕跡。
女人的肌膚勝雪,仿佛輕輕一觸都嬌羞驚擾。往常時,峰嵴之下被她賢淑包藏,夢中的卻只著尋常絲衣,躍如脫-兔。
——去見旁人,便不裹束。
他還未將她全扯下去,心已經涼卻了個大半。
無人知道女子頸渦的紅痣是何等媚弱惹艷,若她果真與了誰,不信誰能忍得下繾綣。
果然,他一眼便在那雪-色上窺見了一簇殷紅。新鮮的殷紅,還是在脫-兔的隱匿下方。
男子俊美無儔的臉龐分外難看。
女人起先懵然,隨後便明白過來了。吃力地平復著被他寬肩俯下的壓迫,羞怒地遮掩起自己,斥他道:「夫君想哪兒去了?這是下山時路滑,馬車滑出了官道,我在路邊戳碰了枝杈。恰好遇見*王,便乘坐上他的馬車。」
謝敬彥心裡稍感舒適,但她卻沒解釋為何偏偏今日出門未裹束薄絲。
而睇著那胸襟中刺目的一點嫣紅,身為夫君,到底仍凌厲騰煞。
夢中的他控制著自己,特意忽略,只著重問道:「什麼王?你再說一遍。」
女子被唬了一唬,聲音軟下來:「*王。若今天不是他,我此刻還在半路求助。你不來便罷了,來了還要就勢凶我?我與你爭辯的乃正事,你不該利用這辱沒我!」
仍然不能聽清是哪王,謝敬彥作罷。
他也理不清對她是有情或無情,只從未想過如此這般去對待其他的女子。
便又道:「去皇寺的官道皆有專人維護,偏卻你的車側翻?為何旁人的馬車不坐,偏坐了他的?你不知他是何身份?」
女子終於參破他心裡怎麼回事了,赧紅雙頰道:「那時只有一輛經過,便恰好乘坐了,坐上去才知道是*王。夫君可是在吃醋,別這樣看我,莫非你還想再換輛馬車麼?」
言語中莫名有些拘促與揶揄的成分。因為發現他因誤會而表露失控,她好似緊張,卻又浮起一抹嬌矜的得色。
謝敬彥不知「換馬車」為何意,但他既已存有探察的意識,便不會染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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